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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黄玫像饿死鬼投胎，把饭菜都扫到她碗里狂吃。

我怕两个小的吃不饱，急忙给他们夹了一些菜到碟子里。

我注意到，小棠棠竟然直接用手抓着吃。

她不会用勺子，也没大人喂过她。

我急忙打断，温柔地一边解说一边教。

黄玫吃完了，剔着牙笑：“张柔，你确实挺会养孩子。”

说完，她站起来粗暴地还在吃饭的小宝扯走。

小宝眼里含着泪，不想走又不敢不走，一步一回头地看我。

我心酸无比，还挤出鼓励的笑安慰他。

晚上。

黄玫瘫在沙发上看电视，我带着两个小的坐在地上玩拍手唱歌游戏。

棠棠从一开始的磕磕绊绊，到终于能唱出完整的一首歌。

我一副惊喜的模样拍手，突然向黄玫提议：“棠棠进步很大，要不要录个视频给她爸爸看看？”

“就算是亲生的，也要经常看见才会有感情。”

最后这句我故意装成自己感慨的语气。

黄玫没有起疑，不过她拒绝了。

“唱得一点都不好，我才拿不出手。”

我侧眸看向小棠棠，对她眨眼。

小棠棠突然张嘴，对着黄玫喊：“爸爸，爸爸，看。”

黄玫正要专心看电视，被打断，习惯性沉下脸要发火，我抢先说：“每天发一段视频，如果看到小棠棠的进步，她爸爸大约会更开心，更有成就感。”

“行吧。”黄玫同意了。

她的反应在我预料之中。

自从隔壁大娘告诉我，黄玫其实是一个被男人包养的小三。

甚至是没什么感情，只是生育工具那种。

她自己的呢，也对男方没感情，只想要钱。

我就知道该怎么对付她。

我故意想起什么似的念叨：“都说见面三分情，如果发视频改成直接视频，面对面交流，效果更好。”

“孩子笨点，傻点，当爸爸的会更怜爱，心疼。”

“也会感激妈妈的付出吧，照顾这样一个小孩可不容易。”

黄玫蹭一下坐直起来，眼睛发亮，满脸的贪婪都快实质化。

她笑容满满地拿起自己的手机对小棠棠晃了晃：“闺女，你好久没看到爸爸了，我们和爸爸视频怎么样？”

“你刚刚跟张柔阿姨学唱歌，一会儿唱给爸爸听。”

“记住要好好表现，知道吗？”

小棠棠很惧怕黄玫，一看到她说话就自动封闭自己，变成了小木偶人。

黄玫遭遇冷脸，还是个小孩给的。

又按捺不住脾气。

想打，对上我冷冷的目光，她又收回手。

但她不爽地踢开茶几，茶几侧翻砸向小棠棠，我伸出胳膊挡了一下，被砸得闷哼出声。

黄玫一副舒服了的表情，拽起我儿子小宝去厕所。

她上厕所，一只手还要控制住小宝不让他跑。

我恨恨地收回视线，低声快速地对小棠棠耳语。

我不确定她有没有听懂，但黄玫出来了，我不能再重复。

我佯装无事地帮小棠棠复习拍手歌，小棠棠缓慢迟钝地跟唱，比起刚刚练习时候的表现差了很多。

黄玫瞧了几眼却很满意，她解锁手机，一边找联系人，一边朝我确认：“张柔，这小傻子会表现越来越好是吧？”

“只要家长付出耐心和爱，没有不好的孩子。”我顶了一句。

黄玫直接无视，拨出视频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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