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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情会没那么愉快,她堂兄受这的影响估计不小。
艾丽西亚靠在身上,他终于被唤醒似的,掌心扣住她的后脑勺,渴望地回吻着。
他们肌肤相贴,女孩的腿勾上他的腰,陷在床垫和堆起毛毯中。
另一个世界的他好悲哀。
在这样的沉浮中,卡文迪许想。
而他,是实在的幸福。
这样的小插曲没有成为持续的梦魇,他每次想到时,看着她合着的眼和披散的金发,一下就好了,宽慰地露出笑容,眼神轻抚着。
他是多幸运啊。他们恰好能在一起。
十一月就在这样的依偎中度过,局限于查茨沃斯庄园,而非在整个英国旅行,可也实在美好极了。
两人整日腻在一起。去巡视名下的土地,骑马,沿着河边散步,背着手,说说笑笑。
驾车,她抽着马鞭,驯服着马匹,在天气好的时候钓鱼,跟公爵一起摆弄温室,好让那些花花草草过冬,和公爵夫人去济贫院,在教区教堂拜访,看望佃户,讨论修缮农舍的事宜。
威廉。卡文迪许彻底融入了这个家庭。公爵夫妇把他视为不可或缺的一员。
艾丽西亚会等他去用早饭,让他挑选今天穿的衣服,他给她系束腰,在本子上改掉尺码,量着身高,她长高了半英寸。
他俩去打球,她弹琴他唱歌,写家庭戏剧,对台词,他陪她做演出服装,打扮成仙女的模样。下棋,拼图,装饰桌子,缝纫,拿着两根树枝比剑打斗,在庭院里射箭。
幸福,没有比现在更幸福的了。
艾丽西亚有个树屋,公爵陪着她一块搭的。
小时候就趴在那,从上往下看他。卡文迪许骑着马,瞅着一头蓬乱金发的女孩,丝毫不在意外表,玩得灰头土脸。
“你来了。”
那时他就知道,他堂妹不是个淑女。再后来见到时,他会嘲笑她装模作样。她在餐桌下偷偷踩他脚。
卡文迪许脸色一变。
“你怎么了,堂兄”艾丽西亚故意问道。她又踢了他一下。
他敢怒而不敢言。他怎么能欺负一个小姑娘。
艾丽西亚会请他上她的树屋,但他才不会纡尊降贵,碰小屁孩的玩意。
卡文迪许弓着身,跟她进去,看着摆着的各种收藏,骨头柄的刀子,熊的皮毛,鹿角。
他阴阳怪气说她是“维京人”,正好发色也像。说着就磕到了头。
……
“你以前很刻薄,现在也是。”艾丽西亚评价道,她试图再从梯子爬上去,找她的弹弓。
他有点脸红和尴尬,往日他应该说个,“是啊,阿莉,你也不逞多让。”
卡文迪许在树下,伸手遮住阳光,眯着眼仰头看着。
“你拿弹弓打过我。”他也很记仇。
他正和人说话,她掩在树丛里那一下,卡文迪许捂住头,那时堪堪地维系住表情,没有揭穿。
“你说我是小野人。”艾丽西亚上了树屋,没忘斗嘴。她十一岁边上时,卡文迪许总会痛惜他那乖巧可人的堂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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