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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4章 天使踏月降尘寰双王海面诉前缘（第4页）

两年，对于凡人而言或许不算短暂，

但对于他这种曾经触摸到世界真理的存在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两年之后，他将彻底湮灭，连轮回的资格都不会留下。

无尽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海水，将他整个人彻底淹没。

他要去哪里？

他能做什么？

回到大夏，那个他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又能改变什么？

就在他心神俱疲，几乎要放弃思考之际，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他身后响起。

“你……终于还是回来了。”

王面猛然回头，瞳孔骤然收缩！

只见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海面上，同样站着一个男人。

那人身形佝偻，满脸皱纹，一头灰败的头在海风中凌乱飞舞，

浑身上下都散着一股行将就木的腐朽气息。

但那张脸，那张纵然被岁月侵蚀得面目全非，却依旧能辨认出轮廓的脸……分明就是他自己！

一个老到即将死去的自己！

“你是谁？”王面声音嘶哑，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我就是你。”老年王面苦涩地笑了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或者说，是失败了无数次之后，苟延残喘下来的你。”

他看着年轻的自己眼中那份警惕与杀意，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为什么我没有早点出现帮你……其实，我早就布下了一个时间闭环，”

“想要在关键节点上给你提示，让你避开错误的道路。”

“那你为什么……”王面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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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自己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老年王面的脸上流露出浓得化不开的愧疚与无奈，

他痛苦地闭上眼，声音都在颤抖：“因为我每次试图干涉，都会导致更可怕的后果……我曾尝试在一个月前提醒你，”

“结果，你身边最信任的两个伙伴，因为我的出现，”

“被卷入了错乱的时间线，当场化作了飞灰。”

“他们本不该死的……”

老年王面缓缓睁开眼，那双浑浊的眸子里，倒映出年轻王面震惊而痛苦的神情。

“我不敢再试了。”

他喃喃自语，像是在对王面解释，又像是在对自己忏悔，

“我每一次想要救你，都会害死更多无辜的人。”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一步步地，走向我早已走过无数次的……绝路。”

“既然你能布下时间闭环，既然你还活着，那就证明你依然掌握着时间的力量！”

年轻的王面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嘶吼道，

“回去！回到一切生之前！去救他们！去改变这一切啊！”

面对年轻自己的咆哮，老年王面却没有丝毫反应，

只是缓缓地抬起了自己那双布满老人斑、微微颤抖的手。

他凝视着自己的掌心，仿佛在看一件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悲哀与落寞。

“回去？”他轻声反问，声音低沉得仿佛能被海风吹散，

“时间，早已不是我能肆意拨动的玩物……它成了一笔，我永远也还不清的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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