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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心里乱糟糟的,她本就无意与武松结为夫妻,经过刚才的一幕,她若是还不能反应过来,这么多年就白活了,武松居然爱上了自已。
在得到这个消息后,潘金莲心中是难以置信的,她以为自已离开武大郎后,武松即使不恨她,也很难原谅她。
哪里想到对方居然爱上了她,这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却也有着微微的窃喜。
慌乱之下竟是直接打断了对方,见武松神色低迷,潘金莲也懒得说些什么,她只想赶快离开这里,好去整理整理自已的念头。
可谁知她一转身的瞬间,腕间突然袭来温热的手掌,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连着纤细的腰肢都落入了大掌之中。
浓厚的味道几乎铺天盖地地袭来,明亮的月光悄悄地落在层层掀起的草地上。
潘金莲只感觉脑后摸上一只大手,炽热的浪潮随着男人的逼近,宽大的肩膀遮掩了大片的竹林。
少女纤细的身躯眨眼间被抵在墙面上,地上的影子依稀地融为一体,翻动间的声响掀动了几片竹叶,轻轻地飘落在两人脚下。
武松眸子深邃,他紧紧地抵住对方晃动的手掌,凑近些才小声说道:“有人来了。”
微微颤动的声音带着灼热的气浪喷射在潘金莲的耳边,白嫩的耳廓瞬间沾染上了艳丽的绯红,连着心尖都打起了颤。
潘金莲挣扎的身子微顿,她瞪大眼睛,下意识地向外探去。
只见得层层叠叠竹林映衬的月光下,微微闪动着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影子弯着腰,仿若故意踩着死角跑去,时不时地回头瞧瞧,看起来很是谨慎。
潘金莲心中微惊,在月光的照射下,很容易看出此人的身份,正是花子虚。
他这是在深夜出逃!
潘金莲想到这里,下意识地看向武松,此人的目的便是来捉拿花子虚,见到犯人怎么会无动于衷。
哪晓得武松此刻黝黑的眸子正紧紧地盯着她,其间还蕴藏着深沉而火热的情感,如同一触即发的火山,等到爆发的一刻便倾泻而下,令人震撼。
潘金莲此刻才发现纤细的腰间缠绕着宽大温热的手掌,在狭小的缝隙间,男人高大厚壮的身子轻轻地伏在自已身上,脑后紧紧地垫着宽大的手掌,只觉得全身的柔软全都聚集在一处。
两人离得很近,彼此之间的气息几乎交换融合,只流动着淡淡的暧昧和明亮的月光。
武松见对方神色微微恍惚,心中轻笑,仿佛看出了她的疑惑,靠近耳边用着气音小声说道:“我当然晓得那是花子虚。”
潘金莲心中一惊,眉头微皱,刚想说些什么,便听得对方的吐出的热浪落在耳边。
“别皱眉,会不漂亮的。”武松轻笑,“而且,我早就晓得了。”
潘金莲扭头看他,只瞧见武松明亮的眸子里带着微微的得意和讨好,仿若自已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正等着心上人的夸赞。
潘金莲心尖顿时微颤,脸颊上沾染的粉色顺着脖颈间一路晕染,她微微扭头,视而不见,仿若赌气般冷静地说道:“那官差大人还不去追,丢了可就算渎职了。”
武松眼里闪动着微微的笑意,凑近些忍不住开口调戏道:“感谢六娘的提醒,本都头定是不辜负六娘…”
“六娘”两个字在舌尖微微旋绕,仿若是隽永缠绵间吐出的心爱之物,带起的情谊连得天上的月亮都羞红了脸,躲进了云层。
潘金莲只觉得面上都要冒烟了,心中的羞恼与那小女儿姿态齐齐涌现,像是一朵深夜悄然绽放的芍药,诱得人忍不住扒开它的花瓣,一探花蕊。
武松就仿若被捕获般缓缓上前,眸子满是欲望的垂怜,眼底翻动着层层的欲海。
潘金莲眸子微闪,下一秒,她猛地抬腿,膝盖直直地挨上块硬挺的软肉,因着担心被花子虚听到,力气小了许多,却也痛得武松直龇牙咧嘴。
他顿时放开潘金莲的胳膊,痛得忍不住弯下了腰,想要抚着自已的关键部位,却无从下手,神色间满是郁闷,望着对方强忍痛苦地喊道:“你谋杀亲夫啊。”
潘金莲摆弄着自已的手腕,闻言,故意抬眸上下打量了一圈,做足了蔑视姿态,才幽幽地靠近些说道:“官差大人哪里会担心这点疼痛,这夜深了,奴家也要先回去了。”
她转身摆摆手,窈窕玲珑的身躯在月光的沐浴下风流迷人,隐约间还能听到顺着风声传来的声响,“官差大人记得抓犯人哩。”
武松顿时气得牙痒痒,只能蹲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离开,嘴里不由得小声骂道:“恶毒的小妮子。”
过了几分钟后,瞧着痛楚落下了些,武松才试着直起身子,脚步踉跄着往回走去。
而试图逃跑的花子虚可不晓得附近还有对深夜偶遇的野鸳鸯。
先前他在客栈里听着屋外的动静,心里总是有些不安稳,和那几名捕快同住客栈,若是张婆供出他,岂不是正好瓮中捉鳖,届时,再被武松抓紧大牢,受尽百般折磨后独留个秋后问斩。
这个想法让花子虚一惊,只觉得醍醐灌顶,整个人更是如同惊弓之鸟,半点风吹草动就会惊醒。
在极度的担心之下,他决定逃跑,逃到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届时,岂不照样能够快活。
说干就干,花子虚故意等到深夜十分,拿了些屋里值钱的东西,打包起来就往外跑。
恰巧月光明亮,微风不饶,倒是没引起客栈里任何人的主意。
等踏入竹林几步后,花子虚顿时松了一口气,兴奋地往外逃跑,满脑子都是自已浪迹天涯,飞流快活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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