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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军属看病要钱么?我咋记得军人看病是不要钱的呢?”三七分念念叨叨,他自己也不是很确定。
苏星若收好钱,也没再多留,赶紧回公社医院交上了住院费,那边护士才把消炎药给韩扬挂上了。
回门礼
等到韩扬醒来,已经是傍晚。
他的小腿已经被夹板固定了起来,走路必须得用拐杖,脸色也还没恢复,整个人多出一种病态的破碎感。
苏星若把换粮票的事儿告诉了韩扬,毕竟东西是他的。
可韩扬脸一板,“这属于投机倒把,是违法的!”
苏星若撇了撇嘴,没再说话。
心想这男人不止嘴硬,还是个老古板。
从食堂打了饭回来跟韩扬一起吃过,苏星若就启程回下洼村了。
韩爷爷那边得报信,村长家的自行车也得还,韩扬虽然担心,可他套着夹板躺在床上,也是一点儿办法没有,只好叮嘱苏星若推着车子,一路慢些走。
苏星若是会骑自行车的,不过这横杠的大自行车不太好驾驭,但也比走路强。
借着路边的台阶试了两次,她就成功蹬开了自行车。
天色越黑,路上也没人。
她一路骑回了下洼村,到村口才跳下来,装作一路步行推车回来的样子进了村。
怕对上村长露馅,苏星若把车子停在了村长家门口,敲了门就躲在一边,见他们推车进去,这才往家走。
离老远,就瞧见韩家的篱笆墙上挂着一盏煤油灯。
苏星若走到跟前,刚把灯取下,爷爷就拄着拐杖走了出来,见只有苏星若一人,脸色当时就变了。
“扬扬呢?”
“韩扬没事,就是医生让他挂吊瓶,得在医院住几天。”
“住院了!他怎么了?怎么就住院了?咳咳咳……”老爷子激动得剧烈咳嗽起来。
“还是之前在部队受的伤,有些炎症,医生说得用消炎药,他腿脚不方便,干脆就住院了。”苏星若一边解释一边给爷爷拍背顺气,随后把人扶进了屋。
爷爷靠在床上,却还是担心韩扬,“扬扬一个人在医院,身边连个倒水的人都没,你不该回来,你、你……”
韩爷爷猛地一顿,盯住帮他铺床的苏星若,“你怎么……你不是傻丫么?怎么看起来也不是……医生把你的脑子看好了?”
苏星若一愣,干脆顺着老人的话道:“是啊爷爷,医生给我扎了针,然后我就不迷糊了。”
“老天爷心疼扬扬,是你们俩的福气,好、真好……”
老人家没多问,这也让苏星若松了口气。
许是一天奔波劳累,苏星若这晚睡得极好。
晨起开窗,扑面而来的露水气让她感觉整个人黏糊糊的,便生出了洗澡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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