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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觉得好笑,弹了弹童锐立着的耳朵,童锐的猫耳动了动,才转过来给了他一个幽怨的眼神。
“好了,现在又变得香喷喷的了。”他揉了揉童锐脑袋,童锐抗议似地将头从他手下移开,一边却没很志气地打起了呼噜。
降谷零拿过手机,放在童锐面前,让他讲一讲刚才发生的事情,他猜测从中他一定能有什么收获。
童锐看着手机,想着该不该口头控诉一下降谷零对自己刚刚的摧残,他从没被别人碰过那里,从没有,更不要说清洗。
但这话该怎么说?说你刚刚把我摸了?还是说人家性骚扰?
在降谷零眼里他现在就是一只猫,给猫洗澡有什么错?他说人家骚扰,人家还忌讳猫有着人的想法呢。
想到这里,童锐不免情绪有些低迷,他决定自我消化掉,晚上报复性地多吃些金枪鱼。
两人互换了他们知道的信息,依旧不太能理解多萝西娅小姐想用猫攻击自己、甚至是准备在派对上破相的想法,这或许和卡莱布有什么联系,但那一定是多萝西娅小姐对卡莱布的个人行为。
其实降谷零还注意到一些细节,派对进场时,多萝西娅小姐挽着卡莱布,两人朝着内场走,看样子举止亲密,但事实上全程卡莱布都没有转头看过多萝西娅小姐一眼,与之相对的,多萝西娅小姐回头看过卡莱布几次,但都没有收到相同的视线,只能保持微笑。
另一个细节就是他们的脚步,站在香槟塔下和宾客们聊天时,两人依旧保持着亲密接触的姿势,但全程卡莱布的身子一直朝外,这个姿势并不能用方便交流来解释,因为他的上半身朝内,下半身却朝外,这本身是个很别扭的姿势,只能说卡莱布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喜爱多萝西娅小姐。
甚至有可能是排斥的。
多萝西娅小姐这么做唯一的解释,可能就是为了引起卡莱布的注意了,降谷零说出自己的想法。
“不能吧。”
“卡莱布这个人平日里就是很爱玩,哪一次不是带着好几个女伴,现在有所收敛如果不是为了多萝西娅小姐,又能有那些可能呢?”
“你知道他平日里带女伴?”
“我和他私下有些交流,他这个人在商场上没什么本事,但长了一张能把活人说死,死人说活的嘴,情商也是高得厉害,他总在纽约开派对,当时我在纽约度假,就参加了几次,他就是自己喜欢女伴陪着,我们其他参加聚会的人都是很正经的。”
他又看了降谷零一眼,怕他不信,又打字道:“我没找过女伴!我连恋爱都没谈过!!”
为了加重语气,童锐连打了几个感叹号。
童锐眼看着降谷零脸上浮现了笑意,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么急于解释是为了什么?
成人
直到降谷零开始整理晚上睡觉的床铺,坐在床头柜上看着降谷零的童锐也没能想明白当时自己解释的脑回路,和降谷零那别有意味扬起的嘴角。
他觉得是自己忽略了什么,降谷零铺好了被子,起身和他说去洗澡,离开了卧室,童锐从床头柜上跳下来,在柔软的被子上留下一串梅花印,他用头拱了拱被子,钻了进去。
等降谷零洗完澡再回来时,就看到床上鼓起的圆包和被子上已经模糊不清的脚印。他嘴角上扬,掀开被子,被子里团成一团的童锐打着哈欠,感受到被子外的空气,睁开有些迷茫的猫眼看他。
“你之前不是说就是睡地板也不上床的嘛。”降谷零笑道。
“喵。”童锐的前肢支撑起来,有些不满地叫着,像是在抱怨降谷零哪壶不开提哪壶。
“什么,要睡地板?”降谷零故意会错意道。
“喵,喵。”童锐着急地叫了两声,选择用后背对着降谷零,这大概是他变成猫后唯一的倔强。
“说不过我就用后背对我?你不行啊,童锐。”坐到床边,降谷零继续逗他。
“喵、喵……”童锐抱怨似地叫了几声,站起身晃了晃尾巴,气呼呼地要下床。
“好了,逗你的。”降谷零扑身抱住童锐,将整只猫抱到怀里,童锐不高兴地用爪子推降谷零的脸,但事实证明,如果猫咪选择用肉垫接触人的脸,那只会受到人更变本加厉地蹂|躏。
第二天清晨,童锐久违地感受到躯|体与被褥接触的质感,和人的身体舒展的感觉。但陌生的,是环抱他强有力的胳膊,和身边人身体的热量,他一睁开眼,就对上降谷零的睡颜。
昨晚睡觉时没拉窗帘,海上没有阴霾的阳光直照进来,照在男人身上,那头金色柔软的短发每根发丝都耀眼非常,顺着阳光,童锐能看到男人脸上细小柔软的绒毛,这层绒毛让男人看起来像是一个发光体,童锐的呼吸放缓,他看到降谷零修长的睫毛随着梦寐在轻颤,但那种颤动似乎又出自他自己的心跳。
做猫的时候童锐不觉得和降谷零睡在同一张床上有多不合适,但此时他深感不妥。
降谷零牢靠地把他环在怀里,胸膛挨着胸膛,腿缠着腿,他能感受到男
人旺盛的生命脉搏,还有随着这脉搏的跳动,平稳均匀的呼吸像是挠痒似地打在他脸侧。
童锐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早晨本就是男性的敏感阶段,更不要说他从未和人如此近距离、亲密的接触,再这样下去要糟糕,童锐尝试着从降谷零的拥抱里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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