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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冬去茶水间接水,看也没看接通,张星序问:“晚上回来吃饭吗?”
闻冬一口气没喘上来,听见他又说:“外面吃也行,我来接你下班。”
她连忙拒绝:“别!我自己回来就行。”
张星序:“为什么?”
闻冬:“……总之你别来。”
张星序也没追问到底,轻嗯一声,“那你路过楼下超市的时候记得买几盒避孕套。”
“……”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张星序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等会儿我下去买。”
闻冬额角突跳,放下水杯,捂着电话去了外面楼梯。
她回身看了眼,确定没人注意到这边,压低声音:“我还没问你床头那些是哪来的。”
张星序相当坦诚:“上次从玉泽山回来买的。”
闻冬一侧眉毛挑起,抬手捂住额头,原地转了半圈,“你……你……”
她‘你’了半天,咬着下唇说不出话。
“冬宝?”唐姐侧头看她,“楼道风大,你站那儿接电话小心感冒。”
闻冬扭头胡乱嗯声,“我这就进来。”
她挂断和张星序的通话回到工位。
之前交到她头上和腾飞游戏公司对接的工作因为这场丧假的缘故,被安排给了其他同事,闻冬过意不去,商量好这周末找机会请人吃饭。
约好时间,闻冬瞅准时机下班关电脑离开。
回到家,厨房小火炖着板栗山药鸡,鸡汤香气四溢,闻冬眼睛放光,踩着拖鞋进厨房洗手,没忍住给自己舀了一小碗。
汤还没放盐,有点淡。
她嘴唇挨着瓷碗一点点喝,转头发现整个客厅恢复如初,连窗帘都一尘不染,哪还有半点狼藉的痕迹,干净得跟田螺姑娘造访过一样。
张星序去哪了?
她喊了一声。
张星序应声说在,提着桶从卫生间出来。
“刚才在洗这些毛绒玩具。”他说,“网上说要避免阳光直晒,我晾到阳台上。”
“你去炒菜,我来晾。”闻冬放下碗,从他手里提走桶。
张星序没拒绝,绕进厨房取上围裙。
闻冬抓上夹子去他卧室阳台。
这个房间背阴,整天除了早上,其余时间都晒不到什么太阳,夏天也总比别的屋子要凉快些。
闻冬晾完进来,脚下踩到一颗滚圆的珠子差点滑倒。
开灯才发现是昨晚崩断的沉香。
珠子只有小指的指甲盖那么点,颜色微微泛绿,表面有点类似蛇皮鳞片的纹理,初闻会有一股清冽的药香,随后涌上淡淡的甘甜花香。
闻冬打着电筒把床上地上的都捡了起来,满满一捧,她找了个纸杯装进去,出门问张星序:“你知道你那个珠子有多少颗吗?”
油烟机的轰声响着,张星序没听清,朝她看来,“什么?”
闻冬捏起一颗给他看,“你这个珠子,总共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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