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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灼扬一刻都不想跟她分开,拉着她的手,去客厅。沈挽溪打开医药箱,抬起他的手,慢慢解开了湿透的纱布,一圈一圈解开,她看到程灼扬手上的伤口,乌青的砸痕,上面几条长长的口子,已经愈合。她拿出纱布,重新帮他包扎。程灼扬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她。包好后,把东西放回医药箱。她又转身走,程灼扬再次拉住她的手:“去哪?”
她家里就这么大她能去哪,沈挽溪被他拉住手,无奈的看着他:“去给你拿套衣服,都湿透了。”
程灼扬拽着她的手,跟着她一起到了房间。松了手,站在门口。沈挽溪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她自己的宽松t恤和一条休闲长裤,又拿出一条浴巾:“你去冲个热水澡,换身衣服。”
可以不吗?他不想跟她分开一刻。程灼扬没说话,知道她必然不会同意。
沈挽溪拿着东西走出房门,把东西都放到了旁边的浴室。
程灼扬仍旧站在她房门口。
“把手举起来点,别把纱布弄湿,伤口不能再沾水了。”沈挽溪叮嘱他。
“好。”程灼扬走进了浴室,依依不舍的关上了门。
沈挽溪也走回自己房间,换下湿了的家居服,换了套新的。忽然想到他的鞋应该也湿了,她去门口鞋柜拿了一双她的拖鞋,有点小,也只能将就穿了。她把鞋放到浴室门口。然后去厨房,给他煮姜茶。
程灼扬打浴室开门的时候,就看到门口的一双白色拖鞋,是给他准备的?他穿上,看到沈挽溪在厨房里,就走了过去。
沈挽溪端着姜茶,走出来,看到程灼扬换好了衣服,上衣还好,裤子短的像是条中裤,鞋子也不太合脚。
“有点烫,你慢点喝。”沈挽溪把姜茶放到餐桌上。
程灼扬走到她面前,拉起她的一直手,仔细看着她的手心。他刚刚牵她手的时候感受到的,她掌心的薄茧。那是一双弹钢琴的手,曾经在任巅艳惊四座。他不敢想沈挽溪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那样娇滴滴的一个小姑娘,他曾经捧在手心的姑娘,怎么吃得了那么多苦,为什么独自承受这些,为什么不告诉他,程灼扬心疼的快窒息了。
沈挽溪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程灼扬死死拽着不肯松手,挣扎着,忽然,一滴泪落到沈挽溪的掌心。沈挽溪僵住了动作,没再敢动一下。程灼扬低着头看着她的掌心,一言不发。她不是第一次见他落泪,可每一次,看到他的眼泪,都比自己哭还难受。
“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沈挽溪开口宽慰他。
不好,一点都不好。程灼扬松开她的手,重新把人抱紧怀里。
沈挽溪任由他抱着。
良久。
久到,姜茶都要冷掉了。
“姜茶要冷了。”沈挽溪在她怀里开口。
程灼扬才松开她,拿过一旁的姜茶一饮而尽。
沈挽溪准备去拿他的碗,程灼扬没给她:“干嘛?”
“洗碗啊。”沈挽溪莫名。
程灼扬拿着碗走去厨房的洗碗池,打开了水。
沈挽溪连忙跑过去,接过碗:“你别沾水,我来洗。”她把碗拿过去,冲洗干净。放好碗在沥水篮里,又纸擦了程灼扬的手。
“你还有事忙吗?”程灼扬开口。
什么?他问的莫名。沈挽溪愣了愣:“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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