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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身契他不认,他只认贺兰慈。
元白就算再能装,但是皇室的那种高傲感让他感觉到挫败。
眼神变换了几轮,最终压下了怒火,松开了紧紧抓着带刀胳膊的手。
“你休息吧,我也乏了。”
自从带刀来了,让他劳神烦心的有一堆事。本来他身体就不好,连今天坐在带刀身边跟他轻言细语的长谈都觉得眼皮子沉,头也昏昏的。
但是他现在有点担心带刀不吃这种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的路子。
结果让他真的猜对了,元白现在在带刀心里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怪人”了,归为特别莫名其妙的那种人。
贺兰慈脾气烂就烂了,带刀当他是主子,但是他元白是什么人?
在带刀认知里,笼统地可以分为两类人,贺兰慈和其他人。元白自然而然地归到了其他人的行列。
“砰砰砰”几声,敲门声又响起来。
刚刚走了个太子,这次又是谁?带刀坐在屋子里头不出声。
见屋子里头没有动静,外面的人出声了,“那啥,带刀公子,今日的事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哥俩也不愿意这么干,但都是在主子手底下讨口饭吃的,你可别放在心上啊!”
“而且主子他就是性格有些那啥,但是人还是很不错,会疼人的,我们兄弟俩跟了殿下这么久,还从来没看见殿下他像对你这么上心地对别人呢!这也算是咱们做奴才的福气不是?”
也许是他自己说完都觉得胡扯,干笑了两声结果更尴尬了。
一左心虚地捏了捏鼻子,还想再说些什么,只见刹那间一个椅子破门而出,要不是一右扯了他一把,一左早就被砸了个脑袋开花了。
一左火气立马就上来了,指着门口就喊,“哎你这人知不知道好歹啊!!!我俩都拉下脸来给你赔不是了,你还想怎么样?你再这么厉害你去殿下那里也这么横的!哼,我真替殿下不值当的,花了这么多钱买了个不认主的白眼狼,整天好吃好喝招待,这还没()你呢!!!要是我家殿下真想对你做点什么,你还能安稳地在自己屋里生气?!你可真是低估了我们殿下的手段……呜呜呜……”
一左还没说够,一右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小声说道,“行了哥哥,看他那牌子,官比我们大呢,到时候他给殿下吹枕边风给咱俩穿小鞋怎么办?”
一左闻言仔细想了想,又想到刚刚到这里来的初衷,不就是想跟带刀说自己跟一右也是领命办事,以后别因为今日的事去记恨自己吗。
结果现在成这样了……
一左嘴里嘟嘟囔囔地拉着一右走了。
晚上带刀在院子里瞎逛的时候,双方都当作谁也不认识谁。一左一右看着带刀的脸色,还以为他在记仇,其实带刀是在可惜被甩出门外的椅子。
捡回来的时候断了一根椅子腿。
莫名其妙地又收获了一根椅子腿当武器的带刀还在心疼那个看起来很贵的椅子。
晚上有掌灯的小太监和宫女,整整齐齐地从门口提着灯进来。
元白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别致小东西,每个人手里提的宫灯都不一样。
带刀没见过这样的阵仗,不知不觉地驻足瞧了瞧,目送着他们捧着烛光越走越远,在渐暗的天色里铸造了一道明光长廊。
带刀心道那些宫灯那么好看,主子应该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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