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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谁?”
“沈璧。”
“裴家势弱,是因为一直中立,以裴应章的资质去西樵市并没什么可以诟病的。我去一趟,只是为了还老爷子的人情,有沈家什么事?”
宋栾树就解释了一句,之后闻钊再说什么,都没搭理他,一味低头看平板。
旁边的闻钊还在批评他:“那你倒是送佛送到西啊,这么着急回来干嘛?要是回来有事就算了,结果你连人家生日宴搁置都不知道。”
闻钊没见过这样的,费尽心思的准备生日礼物,又着急忙慌的先跑了回来,结果生日礼物托着旁人带回来。
他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呢,好心赶回来帮忙,一推门就看见这大少硬要人家陪他吃饭,还把牙吃伤了。
摸个牙,搞得热火朝天,真有他的。
这时,传来“叩叩”两声,付晋推开门,“大少,沈小姐这几天的行程和见的人都在这里。”
“不是,宋栾树你变态吧?”闻钊噌的一下站起来,“你走几天,还要调查人小姑娘的行踪,你之前上学时是怎么过来的?阴暗男。”
在暗沉光线下,宋栾树靠在书桌边,光影照在他手里的纸质文档上,而他的脸却隐藏在黑暗中。
尚是少年,但此人的气场远比常人强大,眉眼清峻,垂眸看人时,眼中不带半分感情。
只剩无边的薄凉,和深沉威严。
“阿树,你这样真的不行,你谈个恋爱还没开始就起了个坏头,以后要是真谈起来要伤感情的。哪有人像对付对手一样去谈感情的?”
闻钊絮絮叨叨,劝人说理正热火朝天,宋栾树那边忽然“啪”的一声,吓得他立刻噤声。
他冷声哼笑,“谁说我谈恋爱了?”
“……”闻钊顿了顿,“不喜欢人家,你查人行踪干嘛?”
“我的人,我不能知道?”
这么暧昧的话,从宋栾树的嘴里说出来,再配上冷淡的神情,冷淡的语气,更是淡了又淡。
可闻钊不是旁人。
闻钊比他大一岁,从小到大替他背锅背了不少,在他眼里,宋栾树就是个人面兽心的嘴硬玩意儿。
闻钊瞧他这死动静,乐道:“你的人?老爷子亲口认的?”
他笑的别具深意。
“那老爷子对姻亲的态度还挺有意思的,变着法的打压,手都快伸到人家里了,他是真怕你娶得到媳妇儿啊。”
宋栾树掀眸扫了他一眼,见不着情绪有什么波动,语气平平,“要不闻爷爷说你实心眼儿,心底纯良呢。”
闻钊:“……是,我爷爷还说你是个黑芝麻馅的呢。”
俩人一来一回的讽着,之后,被一通电话打断了。
沈温瓷有午睡习惯,在山越居有人叫她,在这里倒是一觉睡到天黑。
房间里昏暗,她坐在床上缓了一会儿,热出了一层薄汗,看了眼空调正开着。
感觉口干舌燥,出来喝水,发现侧厅亮着,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传来。
她揉了揉眼,刚推开侧厅门,就听见了闻钊和景黎的声音,夹杂着游戏的背景音乐和特效声,如潮水般涌来。
宋栾树独自坐在沙发里,颀长挺拔的身影尤为吸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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