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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很多人站着商店前不动
我会是站着或是坐着,看着他们的脸在晃动
而我再也说不出来
我终究还是孤独。一半匍匐在水里
长满藻类的肤色。一半在水面
呼吸被污染的空气。十月的某晚
我吃到小瓜,吃到一种乡村的落花
像我们的身体,身体上的牙齿,指甲,毛孔
浸在城市多年,却渗着泥巴的腥味
秋天在这样的纠葛里深了,我费劲周折
我疲惫不已。我想到离开。每天天黑
和很多人在一起,来淡化,稀释孤独
用一些声响把自己盖住
倒在自来水里。广州,在水声里淹没
我在水声里唱歌,唱“在他乡”
唱“三百六十五里路,从少年到白头”
2oo6-11-7
昨夜
昨夜我在梦里锄草
草高过了我的脚踝
它们生于自然,将死于铁器
像多年前,我用飞刀
----这世上最优雅的铁器
削落东风和头
住在一家寺院里,不习武,不念经
就锄草
养性喜群飞的虫鸟
模仿它们的鸣叫。
冬天的病
这些天,想着用“尺,斗,匹,双”
计量一些虚无的东西,比如空气
比如悲伤,比如落叶坠地的声响
然后钻进一个暗的壳
初冬隔在外面
我隔在身体的里面
慢性的病恰好解除了距离
而今,嗓子吞掉了低云
挨着药片,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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