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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页）

丈夫本就生气的面容此刻更加扭曲，他音量不自觉拔高：“一家人打什么欠条，你这是故意让别人看咱家的笑话！”

“笑话？到底是谁在制造笑话？”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要不是你打肿脸充胖子和别人炫耀你有钱。人家会来找你借钱吗？”

7

自从上次和丈夫不欢而散后，丈夫就一直睡在公司里，婆婆也不见人影，我倒是过了一段悠闲的日子。

然而，这种平静并没有持续太久。当我产检完回家后，婆婆突然一反常态地出现了，她开始对我嘘寒问暖，那热情的样子让我觉得有些不自在。接着，她还把我的B超单子要了过去，美其名曰想看看未来的大孙子。

可婆婆拿着单子出去一趟后，回来就又开始变着法地做那些酸掉牙的菜。我只要在外面吃，回来就会遭受婆婆的白眼和阴阳怪气。而丈夫却一直不回家，我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

晚上，我实在忍无可忍，耐着性子给丈夫发消息：“你能不能管管妈，让她别总做酸掉牙的菜，这不是浪费粮食吗？”

然而，这条消息就像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第二天，婆婆依旧我行我素，每道菜都放了大量的醋，那刺鼻的酸味让人作呕。我看都没看桌上的菜一眼，转身就回了卧室。

谁知婆婆却在外面不依不饶地喊道：“莉莉啊，出来吃点吧，别饿着我的大孙子。”

“妈，我不爱吃酸的，您可不可以做些正常的菜？”我打开门，尽量温声细语地和婆婆讲述我的要求，但心中的不满已经快要压抑不住了。

“哎呀，酸儿辣女，你多吃酸的对我大孙子好！”婆婆却根本不听我的话，她的脸上带着一种固执和偏执，“你不吃就是不想给我生孙子！”

“妈，这都什么年代了，您还信这些封建迷信！”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你竟敢顶嘴！”婆婆顿时怒目圆睁，她指着我的鼻子骂道，“我儿子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你要是不给我生个孙子，就别想在这个家待下去！”

“妈！这是我家！房子是我家出钱买的，我凭什么不能待？”我再也忍不住，大力关上房门，隔绝了外面婆婆叫骂的声音。

第二天上完班回家，刚到小区门口，我就敏锐地察觉到周围人投来的有意无意的目光，那些目光中带着审视和指责，让我如芒在背。

还有那时不时的低语，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我能感觉到他们在议论我。然而，每当我靠近他们，他们就像见了鬼似的，立刻闭口不谈，眼神闪烁。

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委屈，找到邻居家的李婶子询问：“李婶，怎么今天大家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好像我犯了什么大错似的。”

李婶子先是紧张地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一把将我拉到偏僻的角落里，压低声音说：“莉莉啊，不是婶子说你，你怎么能把你婆婆赶出家门呢？现在街坊邻居都传遍了，说你容不下婆婆，是个恶媳妇。还有你婆婆好心好意每天变着法给你做饭，你却一口都不吃。”

我听了李婶子的话，心中的怒火“腾”地一下就冒了起来：“婶子，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

“婶子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可是别人不知道啊。”李婶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听婶子一句劝，一家人还是要和睦相处，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这时，有人往这边走来，李婶子吓得话都来不及说完，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8

婆婆消失了多久，我就承受同小区人异样的眼光多久，在我几乎要下定决心拟一份离婚协议的时候，消失了很久的婆婆又回来了。

“莉莉啊，是妈不好，妈跟你道歉。”婆婆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神色，“之前都是妈老糊涂了，你能不能原谅妈？妈再也不说生男生女的话了。”

看着婆婆微微佝偻的腰和那小心翼翼的态度，我心中纵然有再多的埋怨，此刻也实在无法再生气了：“妈，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怪您呢。”

坐到餐桌上，看着今天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我的埋怨顿时消失了大半：“妈，坐下来一起吃吧。”

“好，好，妈和你一起吃。”婆婆坐到了对面，她把菜夹到碟子里后，就再也没动过筷子，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我强忍着心中的情绪，想起婆婆之前的符水，顿时没了下口的勇气。

“莉莉，快吃啊，怎么不吃？我专门做的都是你爱吃的。”婆婆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我，那眼神让我不禁又想起当初她看着我吃加了符水的菜时的情景，心中一阵寒意袭来。

我不动声色地放下筷子，说道：“妈，您怎么不吃啊？您不动筷子，我一个做小辈的，哪能先动筷子啊。”

“咱们家没这讲究。”婆婆说着，又给我的碟子里夹了一筷子菜，“多吃点，你看你都瘦了。”

正当我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搪塞婆婆的时候，丈夫恰好打开了家门，我仿佛看到了救星。

“这是表姑婆还的五万块钱，你先让律师撤诉。”丈夫一边说，一边把银行卡递给我。

我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丈夫如此顺眼：“你回来了，正好妈做了菜，有什么事咱们吃完饭说。”

我一边上前拉丈夫，一边紧紧地观察着婆婆的神色。

只见婆婆从一开始的期待到现在的紧张，我知道，这菜有问题。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不动声色地趁机提出：“要不咱们出去吃吧，咱们一家人好久没出去聚聚了。”

“还出去吃什么，妈都做好了，你都怀孕了能不能别瞎跑。”丈夫不耐烦地甩开我的手，径直准备坐下。

婆婆急得立刻站起身来，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尖锐：“出去吃！必须出去吃！”

“妈，您慢点，小心闪了腰。”丈夫被婆婆吓了一跳，满脸疑惑地看着她，“你都做好了，还出去吃啥，趁菜还热乎着，一起吃呗。”

“不行！”婆婆的态度异常坚决，“我说出去吃就出去吃，你是不是舍不得给我这个老婆子花钱？”

“妈，你瞎说什么呢，我带你出去吃还不行吗。”丈夫无奈地起身，拿上车钥匙，一家人去了附近的饭店。

在餐桌上，我不停地给丈夫倒水，眼神紧紧盯着他的杯子，确保他喝水就喝到五分饱。

一家人吃完饭后，餐桌上还剩下不少东西，我知道，以丈夫好面子的行为，他是绝对不会打包回家的。

果然，在服务员提出需不需要打包带走的时候，丈夫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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