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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情这么重要,你连病房都不肯多待一会儿。”
“没什么。”
“不要再跟我说’没什么‘’没事‘!林缦,你知不知道如果那天我没来,后果是什么!”
安眠药会失效,她会在醒来后得到额头的一块疤,又或者厂区保安巡逻到位,及时将她送医。无非这两个结果。
只是如果没有周贺南的及时出现,送她去最好的医院做全套的检查,她哪能这么轻飘飘地以为。
林缦很识趣地认错:“我这个伤又不重,而且报告出来了,指标都正常,我才出来的。”
“那你就不知道提前跟我讲一声啊。什么事情都是自己一个人做决定。”后半句怨气十足。
可周贺南怎么能忘了,最初是他自己死都不要跟她好好过的,是他要自由,要真爱,他们才会各走阳关道。
林缦无非是信守承诺罢了。
念着周贺南的恩,林缦耐心解释道:“临时找个医生谈业务……唔,等成了我再跟你讲。”没拿到签字文件,她不敢给周贺南打包票。
“业务能有你身体重要吗?”周贺南趁着塞车,好好地将林缦教育了一顿,“难不成你想学我妈做女强人?可你也看到了,我妈现在比谁都养生。”
“我知道。我待会儿回家就去躺着。”
“这还差不多。”周贺南打上方向灯,心满意足地继续驶向前。
他开了一会儿,忽然觉得林缦刚才的话里还有可探讨的余地,又问:“你找的哪个医生?”是不是姓梁?因为怕惹林缦生气,周贺南将后半句话吞进了肚子里。
身旁的林缦不回答。清爽的空调冷气中让她身心放松,呼吸渐渐平稳,她早就陷入梦乡。
竟然做了中学时代的梦。
一个和她真正的中学时代截然相反的梦。
梦中,周贺南爱的人是她,趁着传本子暗送秋波的人也是她,被年级主任点名批评结伴去走廊罚站的人还是她。
可怕,她怎么能这样不要脸地将自己的脑袋安到方静姝的身体上去。
而比这更可怕的是,一睁眼,周贺南就在眼前。
她避无可避,当即把头侧到了一边。
“还好你醒了,我还在想要怎么把你搬上去呢。”看出她的闪躲,周贺南主动和她空出一段距离。
他倚着车门,脑袋冲电梯间点了点:“那,下车吧。”
“嗯。”林缦作势去拿车后排的包。
“也不嫌费力。”周贺南拍了拍她的胳膊,“我给你拿包,你去摁电梯。”
他的好意太明显了。
又或者说,他是一个想对人好就必须让对方感受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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