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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真的是你?”水润的眸子里带着不可思议,马车里的光线很暗,宫尚角只能通过身形、声音来判断她是不是上官浅。
“受伤了吗?”宫尚角低声询问,语气难得的温和。
上官浅摇了摇头,柔柔地看着宫尚角,没有说话,她的眼睛里含着泪,却倔强的不让它掉下来,委屈又可怜。
绮萝的面容与上官浅只有五分相似,可她的眼睛却与上官浅像极了,白银凤也是意识到这点,短短几日并没有让她学很多体态,而是不停的训练她的眼神变化。
绮萝有些不舒服地动了动胳膊,双手许久被捆绑,僵硬疼痛。
她此刻的反应倒不是骗人的,为了逼真,她从一开始就主动要求被绑着上车。
宫尚角不疑有他,正准备进入马车给她松绑,‘上官浅’却朝他的眼睛扬起一把粉末。
宫尚角脸色突变,抬起衣袖遮挡,跳下马车,可只是徒劳,距离过近,粉末飞入了他的眼睛,一阵刺痛袭来。
‘上官浅’缓缓起身,从马车里走出,“抱歉了,宫二先生。”话未落,刺剑出手,直取宫尚角。
视线模糊,宫尚角凭着听声辨位用刀迎击,他气势凌厉,毫不留情。
可随着招式的深入,他的动作慢了下来,卸了几分力道。
上官浅的武功是点竹亲自所授,并给了她孤山派的独孤九剑剑谱研习,上官浅将剑变为刺,使其招式更加狠辣。
宫尚角在密道与她对打过,再清楚不过。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过目不忘的白银凤画下了上官浅所使用的招式,让绮萝苦练。
绮萝看出他的用心,“角公子是在对我手下留情吗?”她依旧用的上官浅的声音,微风吹拂起她的面纱,隐能窥见她唇角诡异的笑。
寒鸦叁说,让他们互相痛苦,互相折磨吧,让他们永永远远活在对方的背叛之中,哪怕是死也要带着怨和恨。
真假难辨
毒药对服用了百草萃的宫尚角来说并无大碍,可特制的粉末却能让短暂性的失明。
宫尚角突然发狠,招式如疾风骤雨,逼得‘上官浅’连连后退。
‘上官浅’撤招静立,冷冷地看着他,见时候差不多了,缓缓扯下自已的面纱。
宫尚角透过微眯缝隙,对面的女子一如宫门初见时的模样,素净、不染尘埃,他想看清楚她的脸却总是朦胧一片。
“为何?”他问她。
当宫尚角如此一问,绮萝便已知晓自已成功了一半。
“公子,你说为何?”‘上官浅’反问。
“自然是为了活命,只有活着才能报孤山派之仇。”‘上官浅’凄然一笑,“公子到现在还不相信我,是吗?”
“无锋的话,不能信。”
绮萝很聪明,她听得出,宫尚角是在提醒‘上官浅’,无锋不会和她做交易,只是在利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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