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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衣忍着恶心,用力嗅了几下后,拿树枝在里面搅了搅,过后还不确定地又戳了几下旁边的脾肺等,才道:“如果这些像霉斑一样的血点子不是腐烂形成,那就是这些内脏的主人生前服用过迷药。”
陈韶看向她戳过的脾肺等组织,道:“腐烂形成不了那种霉斑。”
蝉衣觑两眼李天流后,说道:“那就是服过迷药了。”
话虽如此,陈韶还是将胃、肺、心脏等一一剖开,坐实了服过迷药的判断。
腐烂得更严重的那些内脏陈韶没有再动。
离开茅草屋,扯下蒙着口鼻的手帕,将匕擦干净后,递还给了李天流。之后,吩咐傅九:“把那些内脏挖个坑埋了。”
等傅九埋完,陈韶又吩咐:“安排人将这里守好了。”
过后,她低头看一眼身上的污秽,还有行动间若有若无的腐臭,到风口处,用力抖一抖道:“村正呢,带他过来。”
村正是个刚四十出头的中年汉子,跟着衙役过来,畏惧地看一眼鬼屋后,便要跪下,被陈韶制止,“家里方便吗?”
村正忙道:“方便,各位大人这边请。”
跟着村正进了村,在村里的水井前,打上来几桶水稍稍清洗过后,陈韶坐到村正家的院子里,看着陆陆续续回来的村民,问道:“村里总共有多少户人家?”
村正拘谨地答道:“一百三十七户。”
陈韶:“总共有多少人?”
村正:“老人孩子加起来,有六百九十二人。”
陈韶:“村子很大呀。”
村正稍显骄傲道:“我们村是这一片最大的一个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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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韶随意问了些土地是否够用,粮食是否够吃等问题后,才转回正题道:“说一说那个鬼屋。”
村正忌惮地咽了几口口水,才勉强答道:“鬼屋以前是孙婆婆住的地方。”
陈韶打断他,“我看鬼屋离村子可不近,孙婆婆为什么会住到那里去?”
村正四处张望一眼,颇是小心谨慎道:“是她自己要住到那里的,她儿子在茅草屋下的山坳里砍柴时,不小心被毒蛇咬了。等现时,已经晚了。孙婆婆说她儿子跟她说,他一个人躺在那里太孤单了,要她住到那边去陪他。她就这样搬到了那里。鬼屋还是村里人给她盖的呢,哪知道……”
陈韶问道:“孙婆婆家里已经没人了?”
村正道:“她这一家是没有了,但她大伯和两个小叔还住在村子里。她当初非要住那边去后,就是她大伯和两个小叔在接济她的吃喝。”
陈韶:“茅草屋前的那几块地,是孙婆婆开垦的?”
村正唏嘘:“是呀,她儿子没有出事前,她是这村里最能干的人。她儿子去后,她就有些疯了,虽然这样,但她搬到鬼屋后,还是开垦了几块地。一开始,她不要她大伯、两个小叔送的米面,是后来她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总是一个人对着她儿子出事的地方自说自话,才开始收了。”
陈韶:“我看鬼屋虽然长满了杂草,但还不算破败,孙婆婆是什么时候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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