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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岁禾想法一茬一茬,刚刚还气呼呼拉着比个子,现在又找到了新乐趣。
离家前,她大包小包装了不少东西,各式各样的头绳也算一份。
她把头绳都翻出来摊开放床上,冲沈初漓招招手,沈初漓乖乖走过去,在她身前坐下。
沈初漓的头发硬,平日里都是简单的束起来,没什么花式,今天却不同。
硬呲呲的头发到了陈岁禾手里,便变得格外乖顺,像她的主人一样,只是一会儿,一个好看又时兴的发型便在陈岁禾手底下诞生了。
“初漓,你真好看。”陈岁禾捏着她的下巴,仔细端详。
陈岁禾细腻的指腹,在她脸上轻轻勾勒着她五官的模样,软软的指腹搔得沈初漓心痒痒。
她扭头,避开了床上的手。
好在陈岁禾并没在意,反倒是遗憾叹息,家里没有镜子,没办法让沈初漓欣赏一下自己的手艺了。
沈初漓垂着眼眸,没吭声。
大家都发现,她干活更加麻利了。
有婶子跟她开玩笑,说她娇养了位娇姑娘,沈初漓笑笑,没接腔。
那些婶子阿叔们没文化,只能这样开玩笑,但知道沈初漓跟村长说将屋重修的事情后,知青们便忍不住议论纷纷起来。
“这算是,金屋藏娇吗?”有位女知青好奇问道,“江京,你跟沈姑娘熟悉,她怎么突然要修屋子了?不会真是为了陈岁禾吧?”
江京笑笑,还没回答,就听到另一位知青艳羡的说道:“沈姑娘对陈岁禾可真好啊。”
确实。
他们这些知青,无论是哪一个,都没陈岁禾过得光鲜亮丽。
吃穿用度,沈初漓无一不是给她用自己所能,给她买来最好的。工分也不需要她自己挣,听说是之前拾麦,不小心晒伤后,沈初漓便不叫她下地了。
村里的大锅饭只在集体工作时开,庄稼地休息时都是各家吃各家的,但沈初漓家的灶火里天天冒烟,想都不用想,就是在给陈岁禾做饭。
知青们忍不住感慨一句:真是好命。
而后便散了。
只有江京,在原地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京,发什么呆呢?走了!”同伴扛着锄头,看他还站在原地,忍不住喊到。
江京恍然回神,笑着应了声拿着工具跑了过去。
村里的地都划分好负责的区域了,但知青们积极的很沈初漓反馈,需要一块儿属于知青所的地。
在跟村长商量后,沈初漓给他们带来一个好消息:“村子后头树林旁边那儿有块荒地,你们要是能清出来,就拿去用吧。”
知青们欢呼一声,一个个像打了鸡血,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废了小半个月的时间将荒地开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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