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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她同眠、欢爱。
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咫尺的距离,深夜中,这让他如何不躁动起火。
……
第二日清晨,锦宁醒来发现屋里只有她一人。
出了小屋,赵大娘正端着米粥放在桌上,还有两碟咸菜。“小夫人醒啦,快来吃点东西,我这也没有好吃的,你可别嫌弃。”
锦宁笑道:“有的吃就很好了,谢谢赵大娘。”
她没看到谢容,便问:“大娘看到我夫君了么?”
“那郎君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是干嘛去的……”
正巧赵大伯从院里走来,说道:“我看见了,他一大早跑到江里泡澡去了,入秋的天了,年轻人身体就是好啊也不觉得冷!”
锦宁不理解但尊重。
他可真爱干净。可别把后背的伤再给打湿了?
没多会,谢容回来了,他换回了自己的玄黑窄袖衣袍。
锦宁特意看了看他的后背。
“怎么了?”谢容问。她如实说,“大伯说你去江里……洗澡了,背上伤口没碰到水吧?”
谢容漆黑的眸微闪,抿唇:“没有。”
饭后,锦宁向赵大伯打听:“这里离天山寺应该没有多远吧?”
赵大伯说:“不算远但也说不上近,虽然咱们这边天气好的时候能看到山头的寺庙,真算起来离寺庙有七十多里地,要走上大半天呢!”
“那离京城有多远?”
“更远了!坐驴车歇歇走走的得将近两天吧。”
锦宁:“哪里有马车或者驴车能坐呢?”
“这附近倒是有户赶驴的人家隔两天就去镇上卖东西,你们若想去京城或者天山寺,可以先坐他的驴车去镇上,到了镇上赶路的法子就多了。”
可赶驴的那户人家天未亮就已经去了镇上,他们是不能搭顺风车了。
俩人也没再多待下去,拜别赵老夫妻俩,只好走着去,到昌平镇时已经是下午。
俩人现在是身无分文。在天山寺遇刺是大半夜,谁能想着揣些银子呢?
锦宁头上唯一的发簪留给了赵家老夫妻当报酬。
街上摊贩众多,小酒楼饭菜飘香,谢容当掉身上的玉佩换了些钱,带她去酒楼吃饭。
吃饱喝足从酒楼出来,锦宁同他商量:“我们是回天山寺还是京城?”
谢容还未作答,目光一扫前方不远处的石桥,敏锐窥得桥上有一人不同于来往行人,似乎在搜寻什么。
他握住锦宁的手腕:“走。”
“嗯?”她不解,见他神色微凝似有异常,便也乖觉地跟着他。
俩人转身改往右方走。
右方一个穿着蓝衣的男子正将他们二人模样看得清楚。
那身旁女子他未见过,却是与画像上有几分相似,而那男子……不正是很难杀死的谢将军!
可再待蓝衣男追上去,一个眨眼,那对男女已然消失在人群中。
蓝衣男当即汇报给上面:
“谢将军还活着,属下亲眼所见!他还牵着一玲珑纤瘦的少女,那位多半就是少夫人了!”
左安听后即刻又回禀给谢韫。
而这边,谢容带人藏身进一处小客栈中。
锦宁缓过神来。“我们为什么要躲,万一是家里人来找我们的呢?”
很可能是谢韫派的人……
他一定找她找得很着急。
谢容坐在桌边,垂眼喝了口茶,搁下茶盏,他似笃定道:“是刺客,还是先与我躲在这方能确保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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