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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归砚将剑扬起,横在自己脖子间,笑颜晃目。
“你不是要用这把剑,杀了我吗?不然我怎么离开?你说是吗?”
季宿白怔怔看了他许久,他抬手将长剑取回。
“我不会杀你。”
宁归砚立刻接过话:“那你放我走。”
季宿白抬手一晃,将宁归砚的路拦得实在。
他冷冷道:“什么都能答应你,这件事,不行,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宁归砚听多了这话,也没多生气,但对昨天晚上的事情依旧耿耿于怀,他直起身,鼻子差点撞到季宿白的下颌,对方往后退,又被他伸手拉了回来。
宁归砚道:“你还没回答我前面的问题,你刚刚问了什么?”
此刻季宿白才不太自在地移开视线,他张唇:“你不是听见了?”
宁归砚:“我是听见,你就不能再说一遍?你对你大弟子这点耐心都没有吗?”
季宿白将目光转回来,对宁归砚的这番话不满。
“我不是你的师尊,”他说完,目光落在宁归砚唇角,神色僵了几秒,“不算师徒。”
宁归砚勾唇,视线一瞟落在季宿白后方不远的位置,他扬起唇,忽然抬手勾住男人的脖颈,唇落下时话还在两人间跳跃。
“季宿白,那我算什么?我方才就发现了,你见我与乔姑娘说话的时候,格外烦躁,你该不会,觉得我喜欢乔姑娘吧?”
“我没跟你说过吗?我喜欢男人,特别是你这样漂亮的男人。”
“或者,你喜欢她”
梅花酥
热与冷不过是一瞬间的感受,但此刻的感觉却似延绵的曲路,在上面走过一遍,临倒尽头,又忽然忘了来时的路。
唇瓣落下的时候,宁归砚还是一脸的自在得意,可真真气息都交融起来,那种得意被对方忽然的攻势给卸了个干净。
宁归砚挂在季宿白脖上的手被对方紧紧地擒住,他立刻就变成了在水上漂浮的蜉蝣,大部分时候依靠着对方激起来的水波才能行动。
那层水波也将他死死地锁住,除了身前的这块地方,哪儿也去不了。
季宿白将人的手擒住,腰上也锁上一只手,在宁归砚说话的时候他就有点失控了,当人靠过来的时候,便再也没忍。
他想堵住那张总是不成话的嘴,也不想再对方嘴里听见其他人,特别是现在。
城墙转角的地方走过去便是哄闹的城门,路过的人不少,宁归砚甚至能听见马车轱辘滚动的声音。
他在难得的喘息中将季宿白的脑袋往下带,背靠在城墙上,脸上是绽露的红,嘴里依然喋喋不休。
宁归砚喘着气:“季宿白,有人看着呢。”
他瞥向不远处树后慌张的身影,对方似乎没有要来打搅的样子,只是捂着嘴,低头不知道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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