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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她在,连谢墨渊和周春启也在。
周春启大概是从宴会上出来时遇上林晚棠顺带过来的,至于谢墨渊,纪元昭也不好多问什么,不过她猜,估计是担心林晚棠,所以才赶来的。
不过,先前听迎春打探到的消息中说,这里距离秋水居并不很远,以前是谢墨渊的地方。
后来林晚棠答应帮谢墨渊治腿,作为交换条件,林晚棠向他要了这座修建在湖中的宅子。
但这已经是年前的事了,眼见着好像已经过去大半年,谢墨渊还是坐在轮椅上,没有半点风声,也不见谢墨渊生气,还真是稀奇。
纪元昭想着,忍不住多瞥了几眼谢墨渊,毫无疑问的,她被赏了一个眼刀子,统子还在脑中疯狂拱火:【哦呦,他瞪你诶,骂他!】
纪元昭无奈:“你安静一点,不然我先骂你!”
大王小王她还是分的清的,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思索间,她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一旁的周春启拿起酒壶给她倒上:“公主,今天高兴,可得多喝两杯。”
也算是劫后余生,怎么不算高兴呢?
纪元昭端起酒杯:“没问题!喝就喝,今天谁先喝趴下谁是孙子!”
周春启轻笑,依旧那么温柔,或许只是长得温柔,当然声音也温柔:“公主别勉强。”
可惜,纪元昭的酒量实在不算好,才几杯下肚,就已经飘飘然了,完全忘记了林晚棠之前上药时候的嘱咐,站起来就在院子里一瘸一拐的乱走。
众人拉都拉不住,嘴上还咿咿呀呀的唱着歌,一会儿还要爬上树摘月亮,好不容易被林晚棠劝住,她又要跳水里去救鱼,说里面有鱼溺水了,再不救就要被淹死了,那叫一个闹得鸡犬不宁。
等燕冀北好不容易强行抱起她回屋,林晚棠也是一记眼刀朝着周春启飞过去:“你看你干的好事,老灌她酒干什么?!”
周春启无奈又带着一丝歉意的耸了耸肩:“抱歉啦,我也不知道她酒量竟然这么差。”
与此同时,燕冀北抱着纪元昭回了屋,刚将她放在床上,感觉到他抽离,纪元昭环住他脖子的手猛的收紧,强行将他捞回来。
燕冀北一怔,双手撑住两侧,防止自己压到她,她的胳膊搂住他的脖子,醉意朦胧的双眼盯着她,脸颊因酒精刺激而红扑扑的。
燕冀北心头微颤,握住她胳膊想推开的手也瞬间顿住,深邃的眼神顿时有些晦暗不明,他嘴上说着:“公主,您喝多了。”但却一点没有退出去的意思。
纪元昭看着他,不知道是真没听见还是假装没听见,她嘴一撇,眼泪就从两边眼角滑落下来,她一边哭,一边质问他:“云裴,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你……你知不知你真的很过分。”
见她哭的伤心,燕冀北有些于心不忍,粗糙的大手轻轻为她擦拭眼角的泪水,许是想起了自己觉醒记忆中的燕冀北。
那么狠戾,那么决绝,为了帮女主泄愤,一点情义也不顾,将她揉拧至死,虽然那时候确实没什么情谊可言,她也算是坏的没边儿了。
但她还是忍不住哭的更伤心了,一边哭,一边控诉:“你知不知道你那样真的很可怕,我讨厌你,我讨厌你,你……你……”
可没说两句,她就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根本就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燕冀北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暧昧又亲昵的帮她拭去眼角的泪花,听她说讨厌自己,心中涌上一股伤心和失落。
统子飘在两人身边,察觉到这让人心跳加的气氛,只能强忍着控制自己不再往下想,努力在纪元昭面前晃:【喂?小昭昭,你清醒一点啊!快撒手啊!我求你看清楚点!那是男二!!】
可奈何,燕冀北看不见听不到,纪元昭听得到也看得到,但现在一时不清醒,直接将他忽略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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