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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舔了舔犬牙,觉得有些发痒,想咬人。
……
“爱人?”
未曾预料到的关系让蒋心怡感到惊愕,桌子随之一震,茶水贴着杯壁绕了一圈,稳稳落入杯中。
金欢喜伸手敲了敲桌板,语气平静:“做个了断吧。”
她其实不信神也不信佛,但倘若世间真有因果,就应该彻底斩断,大家都忘记这回事,就当没认识过。不然付子衿偶尔想起,金欢喜感觉自己都能泡在醋缸里喝两壶。
没错,她是个小气鬼。
蒋心怡眉梢上扬,表情和动作都变得十分夸张:“我和她早就没关系了啊。”
这就有点像牛皮糖了,怎么还缠着不放呢?
金欢喜觉得有些恼火,怒火隐藏在风平浪静之下,实则波涛汹涌。
“你要是真这么想,你早就忘记她了。”
蓝燕仪说的不错,这人是有点晦气,但付子衿当初能和她做朋友,代表她还是有一丝可取之处的。
话说到这一步,蒋心怡到底是个要脸的人,也不再含糊其辞,转而剖开自己的内心,试图打动金欢喜。
“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想着要和她道歉。”
这话是真话,在被付子衿训斥的那一天蒋心怡就产生了后悔的念头,但念头只是念头,没有转化为行动,她还是站在高处,看着付子衿落入深渊,体会到难言的快感。
有的人捧住明月,希望它始终高悬,有的人拽下明月,希望它染上脏污。
“打住。”金欢喜最不喜欢听这种马后炮,听多了这双耳朵就不能要了,她重新讲了一遍自己的要求,“不管你是真心的,还是惺惺作态的,我都不在意,就冲你带头霸凌这件事,你们就不可能再做朋友,大家都体面点,你走你的独木桥,我们走我们的阳关道。”
什么人啊,竟然还想着吃回头草。呸!
她脸上的嫌弃太明显,蒋心怡一噎,夹了块年糕放到她盘子里,也不扯东扯西了,问她:“你想要我怎么道歉?”要是她自由发挥的话,能给付子衿写一篇一千字小作文。
金欢喜抽抽嘴角,只当她是笨,不厌其烦地重复:“你只要道歉就行了,不要解释,好吗?”
解释大多是掩饰,犯了错还想做好人,脸真大。
蒋心怡唯唯诺诺地点头,被她气势所逼,不敢说话了。
说得口干舌燥,至少结果令人满意。
临走时,金欢喜杯里的茶水、盘中的年糕一动未动,她看着发黄的落叶,望向远方的深山,意味深长地感慨:“秋天到了,春竹仍在。”
不能吃笨蛋的东西,说不定会变笨呢。
蒋心怡想了很久,才想通她是在骂自己蠢。
啧。
这对伴侣,灵魂真是相似,骂起人来,藏锋不流血,一个说她没读书,一个说她读了书,好像没读。
她仰头一口气喝完了瓷杯里茶水,舌尖只剩涩意。
茶泡得久了,有些凉了,便苦了。
……
“你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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