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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有个新的智能足浴桶,以后每天晚上江管家都会在足浴桶里为你准备中药材,你坚持泡脚,每天十五分钟。”
“好。”
书禾去了卫生间,刷牙的时候,脑海中一直回忆着昨晚他细心的照顾,还有刚才为她穿棉袜的举动。
洗漱好之后,书禾想跟时煜正式说一声谢谢,谢谢昨夜他提前赶回家来照顾她,还及时给她换了暖水袋。
时煜在书桌前摆弄着一幅画。
窗帘被他拉开了,外面正下着雪,雪花很大,交织着铺天盖地的白,看雪的厚度,昨夜到现在都没有停。
书禾刚要开口,时煜转过身,眉眼示意她:“过来。”
“这是?”
“香港有专场拍卖,你专业偏古代文学,想来这幅画你会喜欢,昨天就拍下来了,送你。”
书禾眸底闪过一丝错愕。
这幅画一看就价值不菲,是宋代的山水名画,保存完好,笔触细腻,山峦起伏,云雾缭绕。
原来,他昨天去苏富比拍卖会是为了给她拍古董画。
时煜将古董字画卷了起来,放在盒子里,又递给书禾一张银行金卡:“我的工资,上交给你。”
书禾不敢接。
她清楚,这哪是时煜的工资,他单纯就是想给她金卡。
时煜拉起书禾的小手,塞到她手里。
她攥着金卡。
时煜先是送她一个北宋汝窑天青釉洗,又安排品牌方给她全身上下私人订制,现在送她天价古董字画。
还给她一张金卡。
书禾安静了许久,看着银行卡的图案,张了张嘴,喃喃低语,似在跟自已说,又似在跟面前的男人说:“给我花钱,你不心疼吗。”
“为什么会这么想?”
书禾没有说话,就静静地站在原地。
从小到大,没有人会这样接连送她奢贵的礼物,父亲那句“书禾不配收到礼物”给了她很大的阴影。
小时候她在外面买了稍微贵一点的东西,父亲知道了都要当着佣人的面痛骂她好久,把她买的东西摔烂,说家里的钱再多也不是挣给书禾花的,导致她每次花钱都会有深深的负罪感。
可她那时年纪小,不能挣钱养自已。
后来,她被赶出了家,无依无靠,只能寄人篱下,身上有伤,又得了罕见的心理性失语症,干妈花钱给她治病,给她请心理医生。
她知道心理医生诊疗费用很高,很想开口说话,不再浪费干妈的钱,可越着急就越说不出来。
那时,她去上学会被很多人讥讽,她觉得自已糟糕透了,做傻事的时候被干妈发现了,干妈狠狠训了她一顿,说书禾要是死了,姐姐就白救她了,她必须得好好活下去。
干妈会给她很多零花钱,她却慢慢地养成了不敢给自已乱花钱的习惯,即便她现在已经长大了,根深蒂固的阴影仍然伴随着她。
时煜放缓了语速:“我不给你花钱,难道要给别的女人花钱,书禾,我是不是你丈夫?”
“是。”
时煜看到书禾只穿着单薄的睡衣。
他从衣帽间拿了一个厚毛衣,给她穿好:“丈夫给妻子上交工资,是天经地义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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