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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工作上遇到烦恼,随便把气撒在他身上的时候,松生像个小机器人一样坐在她身边听着,任打任骂,从不还口,等她消气了,再带她去吃喜欢的餐厅,菜品都是选的她爱的。
郁听带着他见了家长。
母亲与他单独聊了半小时后,松生脸色并不好,后来慢慢变得疏离,再后来,她与松生就没有后来了。
郁听跟母亲吵架的时候才知道,那天松生受了怎样的侮辱。
他是孤儿,户籍并非京北。
郁听从没想过母亲竟能说出那样毁灭三观的话,亲口辱他是个小白脸,说他穷山恶水出刁民,说他无父无母无靠山,连做人的基本尊严都没有,租的小区都快出京北市了,像只寄生在大城市的蟑螂。
母亲还安排人把他租的便宜房子抢走了,房东逼着他离开,后来几年松生就只能住在职工宿舍,没有独立的私人空间。
母亲当面告诉他,听听年薪都百万起步了,他什么时候能不靠别人施舍,凭自已的双手在市区给听听全款买个独栋大别墅,再买一辆奔驰s送给听听,车房到位她就答应女儿跟他交往。
郁听知道京北市区独栋大别墅至少六千万起步。
松生没有再耽误郁听的前程。
母亲侮辱他的话,打击他的那些手段,松生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讲过,随着他职位晋升,功绩卓越,追他的姑娘络绎不绝,想要贿赂他的人自然也不少,很多政官看好他,让他当女婿。
他不妥协,打压便接踵而至。
松生实诚耿直,所以,到现在都没有攒够大别墅的全款。
别人骂松生一根筋,如此残酷现实的社会,他不适合在京北混,他那么高大帅气,喜欢他的女孩子那么多,却不懂得借着女人顺杆爬。
或许,松生就是一根筋吧。
郁听离开集团的时候,还下着雪。
依旧是凛冽严寒的冬天,冷风吹在脸上的时候睫毛都挂上一层霜,郁听冻得打着哆嗦。
可是,她的身边已经没有松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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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禾驾龄才一年。
车子后面贴了两张实习贴。
她将书包放在副驾驶座上,坐进车里,扣好安全带,看到时煜提着公文包,走向他的那辆卡宴。
今天余师傅没有开车来接他吗?
时煜按动钥匙,卡宴滴了一声,他看向偷偷瞟他的某人,问了句:“顺路,需要送你吗?”
书禾丝滑地移开视线:“不用了,谢谢。”
“真不用吗?”
“谢谢,真的不用了,我自已开车。”
书禾不敢轻易蹭时总的车。
仔细想想,每次坐他的车,他都像加勒比海域的海盗头子,总能一本正经地勒索她点什么。
昨天晚上想给他弹吉他,还个人情。
他说元旦节再听。
元旦他要带着她去朋友家一起跨年,裴述与周羡知也会去,说巧不巧,他说的那个朋友就是之前在马路上抓到过她与沐沐的特警队长白松生。
说起来,白队性格挺好的,那时他抓到她俩的时候,并没有刻意为难人,还叮咛珍爱生命,注意安全,他的摩托被撞坏了,却没有让她与沐沐赔钱,应该是他自费修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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