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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摘下军帽脱下上衣吗,露出衬衫和马甲包裹着的健壮身躯,手中拎起了一根包着皮革的短棍,手柄上拴着皮绳,皮绳套在手腕上。
“过场开始啊,东本五郎,你要不要投降?投降之后我们保证不再打你,还给你请医生,给你最好的治疗。当然,作为交换,你也得把你知道的所有重要情报,都招供出来。不招供的话,就要接受严刑拷打。”
他这几句话说的度又快,又含糊不清,显得极为敷衍。说完了问一句,“不招是吧!开打。”
说完慢条斯理走过去,和安幼贞坐在一起。
刑讯室的两条大汉立刻凶神恶煞般扑上来,抡起皮鞭、木棒,劈头盖脸打了起来。
安排在刑讯室的人,都是对打人上瘾的家伙,打习惯了,三天两天没人可打,手都痒痒。
这两个人乱打一气,看似没受过相应的训练,其实都是老手,打起人来不分部位,脑袋屁股腿,胳膊肚子嘴,不管抗揍不抗揍的地方,打的没头没脑。
东本五郎开始还嘶嘶的抽气,到后来疼的直不起腰,张不开嘴,所有痛苦都淹没在扭曲佝偻的身体里,叫都叫不出来。
噗、噗的敲打肉体声中,传来贺远的话语,“安姐,我觉得最近,咱俩的配合是越来越默契了。抓捕敌人的时候,我敲头你就戴手铐,审讯的时候我说上句你就说下句,我现离不开你了,做一辈子搭档吧,咱把华夏的日谍统统抓光。”
安幼贞撇撇嘴,“你少来!想追我先把军衔升上来再说。”
贺远把皮棍啪的放在桌上,扯开勒着脖子的第一颗扣子,“一说这个我可就来劲了啊。要追你,不难!我是说军衔啊!你这军衔就到头了,我还差两级,再抓他三四五六七八个鬼子特务,就”
“你怎么这么不会说话!什么就我的军衔到头了。我还想做女将军呢。”
“女将军你就别惦记了,整个军统,中校衔的女处长也不过三个吧,再升上校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二人一边信口开河,一边留意着拷打的情况。
眼见两个打手打起了兴,有点收不住手的意思,贺远连忙拎着棍子起来,让两人暂时收手。
不过几分钟的光景,东本五郎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身体扭出了八道弯,一只眼睛也被打的封了喉,淤血胀,肿成个大青瘤。
贺远蹲下身,用皮棍挑起他的下巴,想要仔细看看,可是东本五郎已经没有力气支撑脖颈,挑了几次,脑袋都垂了下去,根本抬不起头。
“啧啧啧。打的有点狠了。现在你是招不招啊?按理说两国打仗,不关底下老百姓的事,你要是招了,算你戴罪立功,过去的罪我们就既往不咎。你要是不招的话”
贺远这次把皮棍横过来,兜住他整个下巴,硬给抬起来,“加藤正男你认识吧,应该就是你的手下就是在这里,活活打死的!我把他脑袋砍下来,当夜壶了!想魂回日本,门都没有!”
他把皮棍一撤,站起身厉声对两个打手道,“再不招,给我往死里打!日谍不投降的,就没有留着的必要,还要浪费粮食。”
东本五郎脑袋啪地砸向地面,喃喃说了句什么。
“他说什么?”
打手立刻趴下身附耳去听。
“他好像说,打倒恐怖主义”
贺远啼笑皆非。
正在这时,安幼贞袅袅婷婷的站了起来,轻声道,“好长时间没有舒展筋骨了,这次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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