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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为到了什么境界,嗯?”
“哈??”
“不敢说吗?”
“这你就冤枉她了。”
一边儿看戏的阿龙忽然开口:“她确实是个半点灵力都没有的凡人,倒是不知得了什么机缘,一点儿也感受不到威压。就连本——本尊的威压都没用,你们一个元婴初期,一个金丹中期就更不在话下了。”
竟能精准地看出九家父子的修为,九辩心中警铃大作:“那么,前辈有何高见?”
“既然你们有血脉感应,她必是你的直系血亲。”
停顿了一下,复又言说:“你们的家务事我不管。我只提醒一句,她与我有契约在先,嗯……我算是她同伴,保她寿终正寝。”
闻言,九辩眉眼一抬:“哦?前辈竟与小女定契,缘何?”
一想起这事儿,阿龙就火大:“那还不是因为……”
随即一顿:“天机又岂可让你这小辈知晓!”
于是,扭过头去,不再理会。
后来,九韶提出了魂魄记忆的说法,认为九歌是因为粉身碎骨之后肉体重筑,又在乐湖受了瘴气的影响,才模糊了今生的记忆,而前面不知哪一世的记忆又被开启了,这才终日胡言乱语。
确实也是,这种说法最符合当下的情况。虽然,九辩仍然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但权衡当前的利弊,这说法确实是最合宜的选择,便也点头默认了。
“既有血脉感应,那肉身必是歌儿的。若是夺舍而来,终会露出马脚,届
时……哼!”九辩这么思量着,将茶碗搁在了案上。
直觉告诉他,九家怕是要久平生变了。
…………我是场景分隔线…………
夏乐很是恼怒。
她在九歌的闺阁中踱来踱去,一会儿将被褥当仇人蹂躏,一会儿一脚脚地跺上了凳子,她实在是没法咽下这口气。
那个面皮年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扑克脸,那个随便打人屁股的混球,那个连自己的女儿都认不清楚的糊涂蛋!!
居然敢居高临下地以父亲的身份,当着她的面以“伤风败俗”为名烧了她的虹色连衣裙!
这还不算,他居然还以严父的口吻命令她禁足悔过,将她软禁在了闺阁之中,整天听那些个老太婆唠叨什么“容止得宜”的处世之道,真是活人都要给他烦死了!
她曾经求助于阿龙,谁知那也是条混不隆冬的死泥鳅,一句“无能为力”就睡到美人榻上去当没事发生了。任她怎么喊“坐下”,它也只是顺从地端坐榻上,眼皮都不开一下。
什么混帐同伴嘛,一点儿都靠不住!
当何姑姑推门进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屋的狼藉,以及穿着里衣,疯疯癫癫地对着一条暗纹紫蛇,不停地念叨着“坐下坐下”的自家小姐。
她叹息着清了清嗓子,轻声细语道:“歌儿小姐,夏公子来访,还请更衣入园。”
“我不是被禁足了吗?这才两天。”夏乐转过来一张臭脸,皱眉问道。
“家主特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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