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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年纪相仿,趣味相投,那时谢采言经常去秦家,找小姑娘玩。
可秦瑶嫌他幼稚,懒得搭理他,只日日跟在她阿兄后面。
谢采言十六岁那年,父皇第一次问他,有没有想心仪的女子。
可谢采言还没把自己的心思告诉父皇,一道给秦瑶赐婚的旨意就落了下来。
看着心念之人嫁给自己的哥哥,谢采言心中不可能好过。
更何况,谢玉升是先皇后留下的嫡子,少年时便名满长安。
对比之下,谢采言这位继后所出的次子,光芒暗淡许多,样样都被衬得平庸无比。
但谢采言从小就喜欢谢玉升,兄长教他书画习字,带他打猎骑射,将所学倾囊相授......
这一切都让谢采言对谢玉升无比的敬仰,又怎么敢生出对嫂子半点的觊觎之心?
谢采言笑得灿烂,道:“我来就是想提醒皇后娘娘一下,这处森林里有野兽出没,不太安全,娘娘进来,还是带侍卫进来比较好。”
他喊她“娘娘”,一下拉远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秦瑶心里舒服多了,道:“放心吧,我已经打完猎了,就准备离开了。”
她牵了牵缰绳,对小白马道:“走吧,我们出去。”
马儿亲昵地用头蹭了蹭她的手,与她一道往外走。
经过谢采言身边时,谢采言又跟了上来,问:“怎么不打猎了?这才午后,还没到傍晚呢,你要是想打猎,我帮你出去喊侍卫来,不然不带侍卫,兄长也会担心的。”
秦瑶看谢采言一眼,想起谢采言骑射都很一般,也不好意思说,她是觉得这猎场里的野兽起来打起来太简单,没什么难度,她才想出去了。
但谢采言脑子很灵光,余光扫到白马背上驮着的一满满的麻袋,道:“这里面的猎物都是娘娘猎下的?娘娘是觉得打猎无趣了?”
秦瑶点头,与他走上林间一羊肠小道。
“这猎场除了打猎赛马,就没什么别的好玩的了,甚是无聊。”
这次狩猎,虽说是皇帝临时起意,没准备多大的架势,但来参加的人,少说也在这里会待上三四天。
秦瑶第一天就失了兴趣,属实不太好。
谢采言想了一会,道:“谁说猎场只有打猎的,若娘娘想玩别的好玩的,我带娘娘去看看。”
秦瑶问:“还有什么?”
谢采言带他到了一处围场,还没进去,如雷的喝彩声便传了出来。
这里是一个击鞠场,场上两方正在比试击鞠,看上去竞争十分激烈,看台上呐喊声不断。
秦瑶从一个角落挤了进去,一瞧,场上击鞠的都是姑娘,你来我往,声势浩大,两方厮杀得极为惨烈,故而这场观赏性也极高。
秦瑶屏住呼吸,眼珠子随着那皮球来回的晃,随着一只球杆伸出,将草地上的蹴鞠猛地一击,那球在空中划过了一个漂亮的弧度,不偏不倚地入网。
秦瑶与身边众人一道,爆发出如雷的喝彩。
那完成最后一击的女子,高高坐在马上,穿着一身玄紫色骑装,面容姣丽,气度高傲,汗水流下额顶,在阳光下衬得她容颜如芙蓉出水。
秦瑶用力地给她拍掌,呐喊叫好,一边问谢采言:“那女子是谁呀?”
谢采言瞥了一眼,飞快移开视线,皱了下眉,没回这话。
秦瑶看他神情不对,不解地问:“怎么了?”
声浪如潮中,那紫衣女子嘴角翘起,漫不经心的目光扫过在场一圈。
她骑着马,缓缓走到围场边缘,准备下马,恰巧朝秦瑶看去,二人目光直直地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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