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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馨,抱歉,我回来得晚了些。”
姜清远也上前见礼:“母亲。”
这一次,阮言馨却没有应答,她只冷眼看着这对道貌岸然的父子。
见状,姜时宴主动走近,想要上前拉阮言馨的手,却被她直接避开。
姜时宴也不恼,他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阮南枝,还以为是阮南枝说了在城外他说错话一事,才叫阮言馨还恼着他,他当即解释道:“阿馨,之前是我一时情急,才险些委屈了枝枝,嫣然毕竟也是我外甥女,那种情况下,我这个做舅舅的,又怎么可能平静的了,枝枝还小,孩子气罢了,你总不能同我一般置气,不得叫孩子们看了笑话。”
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姜时宴满脸深情,眼神里甚至还带着几分刻意的讨好。
阮言馨只恨自己当初怎么就眼瞎,看上了这样的人。
她现在连看都多余看这人一眼,直接开门见山道:“姜时宴,我们和离。”
说着,阮言馨直接从袖子里拿出了她已经准备好的和离书。
“你在这上面签好字,我这就叫人送去衙门里盖章,咱们的婚事就此作罢。”
话音才落,姜时宴身子蓦地一怔。
他显然没有料到,一向好说话的阮言馨竟然会主动跟他提和离。
“阿馨,你……这是什么意思?”
姜时宴退开半步,并没有去接阮言馨递过来的和离书。
阮言馨索性直接一把拍在桌子上。
她冷眼看向姜时宴,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冷淡:“就是字面意思,姜大人官居四品,不会听不出来吧?”
姜时宴傻眼了。
他沉默了一瞬,才开口道:“为什么?只是因为今日我情急之下说错了话?你在恼我?我可以跟你跟枝枝认错,阿馨,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能说散就散?”
都到了这一步了,他还在演戏。
阮南枝差点儿要把隔夜饭都吐了。
不想叫他继续在这里恶心阿娘,也还没有到跟他们摊牌说明真相的时候,阮南枝只挑眉看向姜时宴道:
“有人给我阿娘送了封密信,信上说,几年前青州赵家的灭门惨案跟阿爹脱不了干系。”
听到这话,姜时宴脸色骤变:“胡闹!这样明显的污蔑你们也相信。”
他虽极力否认,但阮南枝还是捕捉到了那一瞬他眼底划过的慌乱。
她果然猜得没错,赵家和姜家老宅的灭门惨案里,绝对有姜时宴的手笔!
不过还没有拿到确切的证据,阮南枝只道:“起初,我和阿娘也是不信的,可信上还说,阿兄是爹爹的亲生子。”
这次不仅姜时宴脸色惨白,就连姜清远的神色也有些不自然。
父子俩连忙否认,阮南枝却只笑笑道:“我也觉得不可能,不过对方说了,阿爹还有个女儿,至于是谁,信中倒是没有提及,不过信上还说,他有赵家灭门惨案的关键证人和证物,他相信阮家的人品,愿意交给阮家人,让阮家人为他主持公道,不过,有个前提。”
话音才落,姜时宴眼前明显一亮,他脱口而出道:“什么前提?”
若他是被冤枉的,第一反应难道不该是否认?
许是话一出口,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当即否定道:“这人简直一派胡言,是妄想挑拨我们夫妻关系,阿馨,你千万别相信。”
阮言馨配合着阮南枝演戏,只叹了口气不说话。
一旁的阮南枝缓缓道:“阿娘也是不信的,可到底也怕那人万一真的捏造出以假乱真的证据,到时候往阿爹身上扣屎盆子可怎么办?”
这话说到了姜时宴的心坎上,他连忙点头附和:“是这个理,枝枝,那密信在哪里?他要如何才肯将证据交出来?”
阮南枝摇了摇头:“阿娘怕被人看去坏了阿爹的名声,当即就将那密信给烧了,至于证据,对方说,要看到阿娘同阿爹和离,看到你们决裂,他才肯完完全全地相信阮家,才愿意将证据和证人交出来,否则的话……”
说到这里,阮南枝顿了顿,她抬眸意味深长地看了姜清远一眼,才道:“他说,否则的话,他会将证据证人连同阿兄的亲生母亲一起送到刑部。”
听到这话,姜时宴姜清远父子俩瞬间变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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