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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香被打破了胆子,忍着恨意。
“是、是。。。。奴婢知错了!”
三人行至安寿轩,一路惹来众多目光,才至门口,颂香像是找着了靠山,甩下主仆二人进了里间。
安寿轩的其余丫鬟惊诧不已,把凌琼月撂在了一边。
凌琼月不以为意,顾自在外间坐下。
不多时,老太君被颂香扶着出来,那浑浊的眼眸扫向悠然坐着的凌琼月。
“琼月,你可知错?”
“不知。”
凌琼月淡淡回答。
“知道就好。。。。你,你说什么?”
老太君还当自己听错了,先不论主院传来的消息,她打了自己身边得脸的丫鬟,竟然还敢坐着回话!
这还是那个凌琼月吗?
凌琼月抬眸浅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孙媳不知,还请老太君赐教,我何错之有?”
老太君被她一噎,还没开口,颂香便软倒在跟前,“求老太君做主,奴婢奉命去请夫人回话,却被夫人无故掌嘴,奴婢命贱,夫人有火尽可对着奴婢发。”
颂香捂着脸,“可奴婢怕,夫人这是连带怨上老太君了!”
老太君冷哼一声,“琼月,可是如她所说,怨老身没有替你做主了?”
凌琼月心头冷笑,何曾有人为她做过主?
婆母欺辱,老太君劝她忍让,哪个女人不是被婆母熬出来的?
夫君冷待,老太君劝她贤淑,正妻岂可争宠,有失体统。
等那洛萱儿进了门,骑在了她头上,老太君又要她大度,她膝下无子,应当善待妾室,好为夫君延绵子嗣。。。。
而她与顾元,根本不可能有子嗣!
“孙媳不敢,只是孙媳奇怪。。。。。”
凌琼月起身,缓步走至老太君跟前。
她伸出手,颂香下意识瑟缩,却不想发间一松,头上的玉簪被凌琼月一把抓在手里。
老太君目光一缩,那簪子。。。。
凌琼月玩味地把玩着玉簪,跪着的颂香忍不住质问。
“夫人,这是老太君赏给奴婢的玉簪,您若瞧上奴婢其他的物件奴婢双手奉上,可这玉簪。。。。”
凌琼月勾起唇角,身后的锦心惊呼,“这玉簪。。。。不是夫人嫁妆里的吗?”
老太君脸色微变,“胡言乱语,琼月的东西怎会在我安寿堂!”
旋即目光扫向颂香,颂香一凛,“锦心你不要血口喷人,这是,是我自己的簪子。。。”
“哦?你的簪子。。。。”凌琼月淡淡看向老太君,“可你方才不是说,这是老太君所赐?”
“奴婢、奴婢。。。。。”
被凌琼月慑人的目光凝视,颂香抖如糠筛。
“不过一只簪子,琼月你又何苦为难下人,老身赠你一支成色更好的便是。”
老太君给颂香使了个眼色,颂香躬身往后退去。
不料被一把抓住。
凌琼月两年不曾舞刀弄枪,可力气犹在,颂香只觉得自己被一双铁掌牢牢擒住。
“慢着!”
她锐利的眸光扫过颂香,定格在老太君青红交加的老脸上。
“老太君此言差矣,若颂香这支发簪是孙媳的,那便是出了家贼,怎可轻轻放过?”
“这是孙媳嫁妆单子里的东西,不如开了库房,孙媳亲自点点,以免污了颂香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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