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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掌座所言为真,这天煞虽是凶兽吞吐,但是却由人心妄念引出,所以并非天降,而在人为。”
此话一出,四方弟子皆屏息,最后天镜阙少使娑月站出来道:“公输掌门既这般说,那可是有什么办法灭了这余煞?”
公输陌却忽然摇了摇头:“既是人心妄念所引,那可不是寻常阵法能灭,要灭,便要灭根源之人。”
娑月反问:“公输掌门这般说,看来是找到了这根源之人?”
公输陌并未回答,只是拍了下手,身旁人群忽然让出了一条道来,他的一干随行弟子押着个葛袍弟子上了前来。
这被押着的弟子双目布满血丝,想必是使了极大气力,但奈何身负公输门得意之作神仙索,挣脱不得。
“这是我大师兄,也是如今仙门罪人。”
公输陌这般一说,跟着叹了口气。
这公输门的大师兄行动不便,又被施了言灵,一句话也说不得,可是憋屈。
苏伯琼问道:“公输掌门,此话怎讲?”
公输陌又一拱手:“我公输门百年以来,于灵器锻造之术上登峰造极,先代掌门便立下门规,灵器生来只为助人救人,人不可被灵器魅惑神智,灵器也不可助人杀伐无度。”
“可我前两日才发觉,本门弟子私铸灵器,此灵器残片在天煞初现之地寻出。”
“追根溯源,当初购下这灵器之人竟是……”公输陌目光扫过四周,最终落在江亦轩等天镜阙中人身上,“天镜阙之人。”
公输陌话音一落,四下俱寂。
而后江亦轩不疾不徐:“不知公输掌门源何如此笃定,同贵派弟子交易者,是天镜阙之人呢?”
公输陌道:“据我大师兄所言,那人身上携着天镜阙令牌。”
江亦轩神色不变:“天镜阙令牌虽不是常人所有,但若有人刻意栽赃,仿造一二,也不无可能。”
“再者……公输掌门这位师兄已然叛了门规,不知所言可还属实?”
公输陌一拧眉:“你……”
恰于此时,一道黑焰扫过,随后那由神仙索所束弟子忽地猛然呼吸了几口:“我……我……”
立于苏伯琼身旁的顾亭尘道:“属不属实公输门自有论断,若是他人不信,用言灵便好。”
他也不管得旁人同不同意这个法子,直接下了一道言灵,随后那公输门弟子便开口道:“我识得天镜阙令牌……”
“令牌纹路复杂,普通人难以仿造,那令牌是真的。”他道,“但是……”
公输陌反问:“但是?”
他欲言又止,顾亭尘便又下了一道言灵,于是这人也不再支吾:“我当时想知道是何人要获那特殊灵器引天煞,便跟随其步子行了一路,但是这人身法却不似天镜阙之人,倒更像是……”
“蓬莱府中人。”
他这么一说,周遭更是压抑几分。
公输门弟子先前也未审出此言来,此时面面相觑,颇有些着急。
他们本就是来蓬莱请罪,让仙门知道这天镜阙根本就没安好心,谁会想砸蓬莱名誉一遭?
“师兄,这话可不能乱说!”
公输陌急了。
此时江亦轩又道:“公输掌门切莫着急,既然是苏掌座所信赖之人下的言灵,其言必定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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