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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骛不卑不亢,“是。”他这次主动出击,“可这不能证明我就是凶手吧。”
警察又问:“你右手臂的伤怎么回事?”
“我去扫墓,那片公墓路灯很少很暗,天黑风大,我摔水沟里磕到了。”
警察深深看了江骛一眼,“还真巧。”合上档案夹出去了。
审讯室静下来,江骛轻轻吁了口气,一时半会儿他出不去,索性闭目养神。
大约是太疲倦了,他真睡了过去,睡得昏昏沉沉时,听到有人在说:“快醒醒!”
江骛睁开眼皮,模糊看清是那个问话的警察,他脱口而出,“您好。”
警察感叹,“你厉害,在审讯室还能睡那么香。”不轻不重地拍了拍江骛肩膀,“行了,你可以走了,记住啊,这段时间不要离开仙江。”
江骛点头,跟着警察走出审讯室,警察提起门外的纸袋递给江骛,“你的鞋。其他行李在门卫室,可以带走了。年轻人看那么多书,平时不出去玩啊?”
警察这次不是在套话,他们从房东家里拿回了江骛的行李检查,听的同事说,除去衣物和一台淘汰小电视,江骛的行李全是书,各类型都有,假如书的折损全是江骛看出来的,如此大阅读量,基本从江骛出生到现在,他每日都在看书。
江骛接过纸袋说:“去的,偶尔。”
接下来一路无话,警察送江骛到派出所门口就回去了,江骛抬头看天,天光微白,快天亮了。
江骛来回几次,把行李搬到了附近公园的保安室,交了点钱保管两天,就提着纸袋去学校了。
到了仙江大学,门口的便利店已经来开门了,江骛买了两只包子一杯粥,一包紫皮糖,以及一把牙刷一管牙膏,一只打火机和一袋固定酒精块。
解决掉早餐,江骛走进男厕所,快速洗漱了,从纸袋拿出了那双休闲鞋。
银白亮色鞋面,材质是皮革和网面,鞋跟处有一些污渍,江骛将通过的牙刷又冲了几遍,挤上一条牙膏,沿着鞋跟仔细地刷掉污渍,刷干净后他继续刷鞋底,将两只鞋都清理干净了,他用纸巾擦干净,再次包好放入了鞋盒。
刚到教室坐下,旁边也有人坐下来了。江骛看到谢清源,略略有些惊讶,“你来了?”
谢清源笑着着掏出课本,“有必要那么惊讶吗?我今天有课啊。”
谢清源没有告诉江骛谢沛堂的离世,江骛收住表情,“我记岔了,以为今天周四。”
“不过我今天来,主要是来找你告别。”
谢清源又说。
江骛没有惊讶,谢清源常旅游,为观赏一株高龄银丝灌顶,为呼吸一口东经6度、北纬46度的凌晨3点52分的空气,他说走就走。
江骛点点头,他反应平静,谢清源笑着摇头,拧开笔帽悠哉写字,“我要退学了,今天是最后一堂课。”
江骛这才惊讶了,他扭过头,谢清源正在写的就是退学申请书,而从谢清源轻松甚至满是喜悦的眉梢,谢清源是欣然退学。
片刻江骛转回头,翻开书说:“放学请你吃一顿。”
谢清源说:“中午我要办点事,下午老地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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