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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一点也没压下去,反而跳得更加猛烈。
可以什么?
他有些茫然地想,姜庸的手往他的腰身滑去,指尖像是在点火。
他后知后觉地明白,眼睫颤了颤,抬头看着姜庸的眼睛。
以前他很害怕和姜庸做那件事,因为做事的时候,姜庸的眼睛黑沉沉的,浓烈的占有欲让姜庸像只粗犷的野兽,他很疼,可抗拒是没有用的,想躲的时候,姜庸总是不让,一次又一次地将他抓了回去,然后狠狠地凿进他的身体里。
他时常觉得,姜庸披上衣服的时候是个像模像样的精英人士,脱了衣服,就好像把人性也跟着脱了,骨子里是遮掩不住的兽性。
可现在……姜庸的眼睛里也有占有,也有欲望,但所有浓烈的渴望都被他压抑着。
好像那只野兽又重新披上了人皮。
“啊……”毛思飞脸涨得通红,很小声地回答道:“怎么……为什么问我?”
“你说过,在你找到答案之前,我不能……”
“我找到了不是吗?”毛思飞声音更小,夹杂在炙热的呼吸中,“我刚刚不是说了吗……”
姜庸低声说:“你只定义了我的……你的呢?”
毛思飞抿紧唇,感觉自己好像要被烧成了一把火,这样形容好像不对,烧成一块炭?好像也有点奇怪……
唇上被姜庸用指腹轻轻地蹭着,像是在惩罚他的走神一般捏了捏,他撇过脸,眼睛紧紧闭着,破罐子破摔一般地说道:“我、我……”
爱这个字,不管是定义别人,还是定义自己,都是如此的艰难。
他难以启齿,姜庸将头埋在他的颈侧,轻声地问:“是什么呢?”
平稳的语调中藏着不为人知的期待。
“是……”毛思飞靠在姜庸的肩上,声音发着颤:“是喜欢。”
又一声惊雷落在窗外,耀眼的白光将室内二人照亮。
姜庸吻着毛思飞。
说是吻,更像是撕扯,方才以为的压抑仿佛是错觉,姜庸含着他的唇,占有欲浓厚得像是想要将他整个人吞进腹中。
毛思飞好不容易调匀的呼吸又变得急促,两个人贴得极近,身体磨蹭的地方触感异常的清晰,他感觉到自己渐渐有了反应,姜庸也有,隔着两条裤子,随着身体的起伏蹭着他。
吻着吻着,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了床上,滚在了一起。
唇分开,毛思飞喘着气,双手撑在姜庸的身侧,他感觉自己热的像要爆炸,比那次被姜劼下药还要猛烈,他慌乱地看着姜庸,说:“我……我去洗个澡。”
锁链叮当地响起,提醒着他手上的束缚。
“钥匙呢?”
姜庸看着他,他的左手虽然已经不用吊着,但动起来还是不太灵活,只剩下一只右手,此刻揽着毛思飞的腰,他昂起头轻声问:“刚刚不是说可以吗?”
“我、我什么时候说……”姜庸的眼神似乎有些难过,毛思飞的声音隐没在喉间,他闭了闭眼,俯下身体,咬着唇问:“我……我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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