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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您不曾听我的劝谏,去做一些违反礼法的事情,我虽痛心,却想着您可以改过。”
“但是这一次,您居然强抢民女,奸淫掳掠,这绝对不是我可以接受的事情。”
“劝教不力,这都是我的过错。”
郭责说着,缓缓将手放在了腰间的剑柄上,眼神也变得决然。
曹髦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神色格外肃穆。
“郭君,请先听我说完,若是等我讲完事情的原委,您还觉得我有罪,我愿意与您一同自裁。”
郭责一愣,曹髦皱着眉头,平静的询问道:“您还记得当初我们去磐安里游玩时,与我们借宿的那户人家嘛?”
郭责的脑海里迅速浮现了那一家四口人的模样。
慈祥的老翁,朴实憨厚的农户,温柔贤惠的妻,还有那个腼腆的孩子。
“我记得。”
“那个为我们端水的女人,被束曲强行奸淫,随即自杀了.....那个非要弄些野味让我们吃肉的农户,被诬陷为献妻,声名狼藉,跳水自尽。”
“那户人家,只剩下一老一少。”
“我今日领着人去劫了束曲那助纣为虐的妻,逼迫县令处置他们,为那农户人家正名。”
“您说,我做错了吗?!”
郭责直勾勾的看着曹髦,神情有些呆滞,脑海里再次浮现出那一户人家的模样来,却是忍不住的握紧了拳头。
“没错!当然没错!就是放走了那县令!应当一并杀了!”
殿内忽然传来了另外一人的声音。
曹髦看去,却是杨公,他不知何时搬到了殿内,依旧是箕坐着,背靠墙壁,手里拿着酒壶,醉醺醺的叫嚷道。
郭责没有搭理他,只是严肃的说道:“此束氏之过,乡公放心,我自当去与他们理论。”
“若是那束氏敢颠倒黑白,我自上书与三司!”
“原来您还知道自己可以直接上书三司啊....”
“乡公说什么?”
“哦,没什么....”
郭责看向了一旁的刘路,询问道:“你且告诉我,来了多少人?有多少骑?是什么阵仗?”
“隔着太远,没敢细看,就看到为首的人坐在车上,手里举个竹竿,竹竿上挂着狗尾巴.....”
“狗尾巴??”
“对啊,竹竿顶挂了个狗尾巴,那人还使劲摇晃呢....”
郭责再次眼前一黑。
“那叫天子节仗....不叫竹竿狗尾!!!”
刘路大惊失色,“就抢了个女人,莫不成还能惊动了天子?”
“出天子节仗,这是要除国了吗?!不该啊....怎么会呢?你确定是狗...你确定是竹仗上挂着牦牛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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