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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晓白看得一怔:这人谁呀!为什么会开着贾伟男的车?难道是找贾伟男借的?不对,他应该不会交这种满脸贼兮兮的朋友。难道……
下意识地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妥,甄晓白一边快步追出店外,一边掏出手机给贾伟男打电话,劈头就问:“喂,贾伟男,你的车呢?”
电话那头,贾伟男明显一呆:“车……上午停在路边时丢了,你怎么会问这个的?”
甄晓白重重一跺脚:“因为我刚才看见一个长得就不像好人的人开着你的车,就知道肯定是他偷的。你等着,我马上追他。”
“甄晓白你别追,我已经报警了!警察会想办法的。”
甄晓白不干,贾伟男丢了车她就像是自己丢了车一样上心,想也不想地就要追到底。
“不行,干等着警察叔叔想办法,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找得回来。我现在打辆车跟上那个偷车贼,他目前正往飞虹路的方向走,我会牢牢盯住他的。你赶紧找警察一起来会合我吧,保持热线联系。”
拉住一辆的士后,甄晓白一上车就交代司机紧紧跟上前头那辆红色甲壳虫。夏日正午易倦易困,司机原本一副懒洋洋的萎靡模样,听了她的话马上精神一振:“小姐,你是不是在捉奸啊?”
甄晓白好气又好笑:“不是捉奸是捉贼呀!前面那辆车是我朋友刚刚被偷的车。”
“哦,捉贼也行,够刺激。放心,我一定帮你咬住不放。”
的士司机载着甄晓白一路尾随着红色甲壳虫来到了近郊的一家废旧工厂。红色甲壳虫开进去后,板寸男就下车进了厂房。甄晓白付了车费给司机,跳下车也想跟进去。
看出了她的打算,掉过车头准备回城的司机摇下车窗好心劝阻她:“估计这个地方是专门用来把车子改头换面后再销赃的,等于黑窝点一个。你千万别一个人进去,会很危险的。”
甄晓白觉得有道理,就谨慎地留在门外等着贾伟男和警察一起过来。贾伟男先赶到,他电话联系了警方后就马上借了美发沙龙某位同事的摩托车一路疾驰而来。当时因为甄晓白一直在外面探头探脑地逗留不去,引起了怀疑。板寸头和另一个光着膀子只穿件背心、两只胳膊上全是刺青的男人双双走出来,瞪着她大声喝斥:“喂,你一直站在外头鬼鬼祟祟地看什么啊?”
因为远远地看见贾伟男已经骑着摩托车来了,甄晓白心想警察肯定也一起来了。所以她底气十足地回答:“我看我朋友的车有没有被你们这帮贼家伙弄坏,喏,就是那辆红色甲壳虫。”
板寸头和刺青男听得脸色一变,双双对视了一眼后,板寸头重重一哼地否认:“你他妈胡说八道什么呀?这里没有你朋友的车。”
“有没有不是你们说了算的,等警察叔叔来了再说吧!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到了。”
这句话让板寸头和刺青男的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刺青男马上转过身朝着厂房里大喊:“条子要来了,大家快收拾东西闪人。”
发完警报后,刺青男又气急败坏地瞪了板寸头一眼:“这个女人肯定是跟着你回来的,你办事总是这么不小心,兄弟们全要被你害死了。”
板寸头挨了训,当然是面目狰狞地找甄晓白算账:“你这个臭女人,敢跟踪我,看老子怎么教训你。”
虽然甄晓白曾经大战商子浩还占尽上风,但她心知肚明那是他理亏心虚不好意思真跟她打。现在这种情况她很清楚自己绝非对手,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地转身就跑。女人跟男人打架总是要吃亏的,尤其还是跟一个穷凶极恶的盗贼打,她才不会去鸡蛋碰石头呢,就让警察叔叔来收拾他好了。
甄晓白迎着贾伟男的方向跑去,满心以为跟在他摩托车后头的那辆白色小车是警车,跑近了才发现那只是一辆过路车。他居然是孤身一人拐上了通往厂区的小路,后面没有跟着警方人员。她顿时傻了眼,大声朝他发问:“贾伟男,怎么警察没和你一起过来吗?”
贾伟男扬声回答:“没有,我自己直接从美发沙龙先赶过来了,不过他们应该很快就到了。”
甄晓白听得一张脸都苦了。很快是多快呀!如果警察叔叔不及时赶到,估计她和贾伟男躲不开被这个盗车集团海扁一顿的下场。虽然他们现在也急着要跑路,但是跑路时一人顺便踹上他俩几脚应该还是有时间的。
甄晓白正在心底叫苦连天着,板寸男已经追上了她,从后面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她痛得啊的一声尖叫,胳膊肘朝后使劲一捣,捣中板寸男的胸膛。与此同时,贾伟男也跳下摩托车飞一般地冲过来,一拳用力砸向板寸男的脸,砸得他鼻血横流。
板寸男痛得一声闷哼后,放开甄晓白气势汹汹地扑向贾伟男。甄晓白很担心贾伟男会吃亏,一恢复自由就马上跑到几米开外的一堆旧砖头前,抓起两块砖头再转过身准备冲去支援他。
拿了“武器”在手后,甄晓白却发现没有用武之地。因为贾伟男并没有像她想像的那样正在被动挨打,恰恰相反,他正在战斗力超强地迎头痛击板寸男,用他虎虎生风的拳腿——尤其是那两条修长笔直的腿,时而横踢;时而侧踢;抡得快速有力。板寸男已经被他几记腿法踢得晕头转向了!
“哇塞!”甄晓白难以置信,“贾伟男,你居然这么能打,是不是练过呀?”
贾伟男忙中偷闲地回答她:“是啊,我服过兵役,在部队学过格斗技巧。”
甄晓白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在台湾,年满十八岁的男性都有要服兵役的义务。贾伟男不但已经履行过这个义务了,而且在部队学的格斗术显然还学得很不错。至少板寸男跟他单打独斗占不到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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