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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牧尘忍俊不禁:“我出三倍。”
“不好吧,哥哥,”叶舟扭捏起来,不太好意思似的,“无功不受禄,拿太多的话,我也会慌的……”
“那算了,”顾牧尘凤眼斜睨,一副看你装比到几时的模样,“我换别人就是。”
叶舟两只手都撑在沙发上,默默地在心里数着数字,从一到十,又从十到一,呼吸被压抑着拉得长而平稳,不会让身边人有半分察觉。
一点点的天真和狡黠,在对方允许的范围内撒娇弄痴,他的小小心机落在年长者的眼里是有趣的聪明,叶舟故作为难地叹口气,刚刚僵硬的肩膀落下:“好吧,那我答应你,谁让哥哥这么好,又这么帅呢。”
顾牧尘语气还是很温和:“不愿意算了,我不勉强。”
“愿意的,”叶舟抿着唇跟人斗嘴,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谢谢哥哥!”
外面已经有了弥漫的晚霞,鎏金色的云层中落着小半个淡红的夕阳,顾牧尘的脸上落下光影,长睫毛被笼罩得如同纤长羽翼,一切都美好得不可思议。
“心动了吧,”顾牧尘在笑,“我挖人的时候,开出的条件向来丰厚。”
叶舟朝他伸出手,也跟着笑:“早就心动了。”
“怎么,还要正式地握个手吗?”
“拉勾呀!”
顾牧尘冷酷地拍掉对方的手:“幼不幼稚,我三岁的妹妹都不玩这个了。”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叶舟语气认真极了,“哥哥,你知道为什么拉勾要上吊吗?”
橙花甜甜的味道更近了,盖住了少年身上的浅淡薄荷味儿,熟悉的味道令人放松警惕,就像遥远又难以忘怀的记忆,顾牧尘被引起了好奇心,乖乖地跟着问:“为什么?”
离得很近,能看到叶舟琥珀色瞳仁里的小小自己。
“那你先拉勾,别反悔。”
顾牧尘的眼睛从对方的脸上移开,放在朝自己伸来的手上,小指翘着,其余四指并拢,皮肤白,仔细看能发现上面有浅色的疤。
叶舟的皮肤微凉,小指勾住的瞬间拇指贴近,带着一点点的压力摁住,又一触即分。
“所以为什么拉勾要上吊?”
叶舟已经收回手了,特理直气壮的样子:“我也不知道呀,所以才问你呢。”
“你也不知道?”顾牧尘重复了一遍,不可思议地去揪对方的耳朵,“你骗我呢!”
宽敞的日式沙发上,叶舟大半个身子向后仰去,手忙脚乱地躲着顾牧尘:“因为哥哥你很容易相信别人啊,你看上次我来这里住,也这样说过你呀。”
“这之间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叶舟站起来往后退:“你今天是不是又没穿……内裤!”
衣领在刚刚的打闹中被扯得有点松,叶舟拢着那米色格子睡衣,居高临下地看过来:“既然你雇我的话,也就意味着我要在这里住下,那哥哥你要每天好好穿衣服的!”
顾牧尘捡起个沙发上的抱枕扔他:“反悔了!”
“晚了,”叶舟这会儿特不要脸地耍赖,“说好了三倍工资的,哥哥我现在就去浇花,晚上想吃什么尽管吩咐呀。”
蓝灰色的缎面抱枕轻飘飘地落在地上,没用什么力气,也没发出多少声音,顾牧尘只恨自己这会儿行动不便,没法儿教育这小兔崽子。
叶舟已经跑到花房那里躲了,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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