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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还没打通,一辆轿车便急停刹住,一个小伙子跳下了车,看样子也是个警员。
“佩佩姐,情况怎么样……我去,快叫特警队吧!”小伙立刻大叫道。
叶佩佩咬牙切齿地说:“老林这个混球,说什么也不给我配枪。
有把枪在手,一枪下去,全老实了!”
小伙一边呼叫支援,一边苦笑。
自己可没人家那么厚的底子,局长说骂就骂。
陈江河眼看着人群里,熊哥、阿郎、陆天阳,还有两个不认识的大汉,背靠着墙壁,抡着刀棍抵挡着十余人的猛扑。
阿郎突然草了一声,一把砍刀抽冷子劈开了他的前襟,从锁骨到腹股处,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青色的肠子顶着薄薄的腹膜鼓了出来。
再深一点点,开膛破肚了个屁的。
阿郎怒吼着,一刀将身前的劈开。
熊哥十分默契地横身挡了过来,将阿郎的压力接了过来。
阿郎把砍刀咬在嘴里,嘶啦一声,将破裂的衣服撕下来一甩,在腰腹处兜了一圈,然后再用力地一系。
隔着腹膜鼓出来的肠子,硬生生地被勒了回去。
阿郎取下口叼的砍刀,上前一步,一刀将扑上来的人劈退了回去。
陈江河被眼前这一幕刺激得眼睛又涨又热。
自己落魄以后,哪怕出来卖了,熊哥和阿郎他们,也对自己多有照顾。
而且,落魄之后相处的朋友,陆天阳、眼镜、安勇等人,似乎更加真诚。
这也算是塞翁失马之后的一种福气了。
陈江河一把将叶佩佩甩了个跟头,抡着胳膊粗的木头杠子就冲了上去。
陈江河冲到跟前,凌空跃起,一米多长的硬木杠了抡圈子,如同金猴降世一般,奔着秃头便砸了过去。
秃头下意识地一歪头。
砰……
硬木杠子重重地砸在秃头的左肩上。
一声清脆的断声响起。
秃头的肩膀立马塌了下去,锁骨被砸断了。
陈江河嗷嗷地厉吼着,木头杠子抡圆了向四周扫去,顿时将七八个逼退。
熊哥等人的压力顿时一松。
一个眼睛鼓鼓的,像得了甲亢似的中年男人,忍不住高喊了一声,兄弟,够猛啊!
陈江河大叫道:“猛个几吧,坚持住,支援马上就到!”
另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笑道:“兄弟混哪的?来的是哪路帮兵?”
秃头吊着膀子,右手举刀,恶狠狠地指着陈江河:“又特么是你,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们,给我剁了他们!”
秃头一声厉吼,十多号人再一次扑了上来。
陈江河轮了几次木头杠子,把人逼退,但是两臂已经酸得厉害了。
熊哥那边,被人抽冷子一棍子敲在脑门上,胡乱地挥着铁棍,已经懵了。
陈江河一看,再这么下去,全都得折在这里。
陈江河一指不远处的一块门板,大吼道:“天阳,拿板子,挡前头!”
“好嘞!”
一身是血的陆天阳,把手上已经断掉的棍子扔开,拼着挨了几棍子,捡过了那扇破门板顶到了最前面。
破门板像一面大盾牌似的,挡到了前面。
陈江河将硬木杠子向地上一杵,向拎刀的横肉男叫道:“大哥,来一刀,削尖了!”
横肉男一个扭身,借着腰力,抡着砍刀剁在硬木杠子上。
刀崩了一个大口子,硬木杠子也被剁成了斜尖状。
陈江河站在门板后,木杠当长枪使用,向前一捅,便是一声惨叫。
木杠收回,尖头带血。
对方一个肥壮的胖子,捂着肚子,无力地后退,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脑袋一歪,没了动静。
陈江河的头皮一麻。
自己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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