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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半天,周围行人逐渐多起来,可大多都只是好奇的看一眼。
也只是看一眼,接着该干嘛干嘛。
有的挑着扁担装着菜,急匆匆;有的骑着自行车慢悠悠、叮铃叮铃。
这么早来镇上的,大多都是摆摊做生意或者是店里员工。
乔晚看一时半会的没人光顾,干脆把斗篷一卷,凳子一扛,先去逛逛镇子。
镇子东边有一个工厂,离的不远,工人们上工之前,如果不想吃食堂饭,就会来镇子上吃。
乔晚走到镇东,就看到这边热闹的很。
各种早点摊子,行人穿梭在各个摊位前。
还有一个六七十岁模样的大爷,摆着理发摊,身上挂着剪子和推子,是那种老式推子。
不过和乔晚一样,也没生意。
老大爷也不急,慢慢悠悠的坐在凳子上,看着来往行人。
乔晚买了俩芝麻大饼,花了六分钱,走过去给了大爷一份,就跟大爷唠起嗑来。
从大爷嘴里打听了下理发价格,男人推个头一次三毛钱,女人剪个发一次五毛钱。
剪发也只剪学生头,推头只推寸头。
说起自己的行当来,老大爷那可是非常自信。
“这老式推子一般人还真不会使,没个十几年的手艺,那可不行。”
手艺不行的人,夹头发,那客人受罪,自然也就不愿意去了。
东扯西扯的,一块芝麻大饼也就吃完了。
乔晚看行人逐渐多起来,回到理发摊。
刚回来就看到沈美玲跟人干起来了。
“你松手!”
“你这同志怎么能这样?这是你的东西吗?你就拿!”
“这就是我的!”
“什么你的?这上面写的什么?”
“不是,这牌子是我的……”
“什么你的?我明明看到在这放着呢,明明就是人家那个乔同志的东西,你要拿走……”
乔晚听的稀奇,走过去一看,结果就看到一个中年女人正跟沈美玲扯一块木牌。
定睛一看,不就是自己捡起来写的理发摊的那块吗。
“干嘛呢?”
她走过去。
那中年女人白白胖胖的,看到她来,更激动了。
“唉,你来的正好,这是不是你的东西。”
沈美玲那个气,她那阵被乔晚吓到了,好一阵没敢出来。
等回过神来,偷瞄外面时却发现这女人不见了,只剩下她之前摆在这的那块木牌子还摆着,上面的字竟然被擦掉了,换成什么狗屁的乔氏理发摊。
她气不过,刚要拿回来,就被这多管闲事的女人给拦住了。
一个两个的,怎么这么烦人?就那么喜欢管别人的闲事吗?
沈美玲怒道:“乔晚,你说,这到底是谁的。”
乔晚不疾不徐的上前,一把扯过木牌子。
指着上面的五个字,问她:“全国不是都开展过扫盲班吗?你不认字?”
沈美玲瞠目结舌,没想到乔晚竟然就这么无耻,红口白牙的,就把别人的东西说成是自己的了。
她气笑了,“合着上面写谁的就是谁的了?”
乔晚把牌子重新摆好,“那不然呢?写着谁的都不算,那什么才叫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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