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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有一个水坑,积着昨日的雨水,凛颜急切地往两人那处冲了一下。一脚踏中,倒影摇摇恍恍,明净的月亮瞬间四分五裂。
泥渍溅上裤脚,悲烈的,他看见楚然眼睛豁亮地眨了眨,然后搂抱住敖圣允,静止住不动了。
凛颜听不见两人的对话,洒入心中的只剩怅然。在这片天地里,他显得如此突兀而不和谐,如此沉重,诡异的压抑感让人窒息。
……
那晚他没有回家,在酒店里应付了一晚。
第二天算着楚然差不多睡醒的时候,才进家门。
凛颜:“然然,早上好。”
他面上带着假透了的微笑朝楚然打招呼。
楚然坐在客厅沙发上,因突然回家的人欣喜了一秒,转而又继续揉着太阳穴缓解昨晚喝白酒而留下的头痛感。
楚然没有关注到凛颜死寂一般的表情,“今天在这边出差吗?我头疼得厉害,可能没法陪你出去。”
“不是,今天我没有工作。”他给楚然从饮水机里接了杯热水,递至女孩手中:“昨晚喝酒了?”
“恩,从没喝过白酒,原来这么烈还难受。”楚然往他身上靠了靠,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阖眼休息起来。
“怎么回来的?”
“敖圣允送的。”
“还记得发生了些什么吗?”
“嗯……拜托他背我走了会儿,之后就记不住了。”
凛颜静默无声,惹得楚然抬眼去看他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你生气了?”
女孩的嗓音像软钩子,流水一样抚平心中的波澜,叫人明知陷阱也心甘情愿。
他动动喉结:“没有。”
那天凛颜将所有争端敷衍地一笔带过,试图粉饰太平。
……
……
饭馆里,热气扬扬,而窗玻璃外蒙着一层厚厚的雾。11月的北方城市冷得人们已经开始裹袄子、套大衣了。
等待上菜途中,容辙朝凛颜问:“有烟吗,借根。”
凛颜:“没,老婆不爱闻。”
“噢,也是。你高中就因为她戒了。”容辙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而后叹口气:“我家刘欣也不爱闻,所以我都只能在外面偷偷抽。”
容辙与刘欣从校服到婚纱一路走得顺畅,如今结婚第三年,刘欣已经开始备孕了。
倒是同样感情走得顺畅的凛颜与楚然,到如今都还没有结婚,使人奇怪。
容辙:“诶,你们还没打算结婚呢?”
这个问题一提出,便让凛颜陷入沉思。
凛颜不是没有试探过楚然,可每当凛颜正色地说出“我会娶你。”这几个字的时候,楚然都只是笑笑答道:“好”。
她似乎不在意这种承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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