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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对他处处偏心,我成绩再好也不愿意看一眼。
一家人只把我当做物品,商量着怎么转手再卖。
“我不要嫁人!我这辈子都不要!”
我对着他们大声地吼着,我不要再被人当做一件商品,不要像镇上那些早年结婚的女人,穿的破破烂烂,拉扯着几个同样像小乞丐的孩子过一辈子。
爸爸瞪起怒眼,如同我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他抄起桌面的杯子就朝我的身上砸来,其中一个杯子砸在我的头上,一股刺痛传来,热滚滚的血液流了出来,染红了我半边脸。
我吓懵了,但头皮传来的刺痛远没有心痛那般难受,更没想到我爸下的是狠手。
这些年我爸是看在林锦希的份上才稍微不怎么对我动手,今天发生这种事本就让他恼怒,加上林家要回了聘金,他把所受的气全都撒在我的身上。
他粗糙的掌心重重地打在我脸上,把我整个人打飞了出去后撞在一旁的柜子上,柜子上的碗盘全砸落在我的身上,刺骨入心的痛把我包围,疼得我蜷卷着身子,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见状他还不解气骂骂咧咧地朝我走来继续拳打脚踢,一边骂我是个没用的东西,我身子纤瘦,加上一天没吃饭,根本扛不住他的拳脚相加,没一会我就撑不住了,眼前一片昏黑,晕过去前看到弟弟把爸爸拉开,和妈妈埋怨的声音......
等我醒来时,已经第二天,身上的疼痛也跟着苏醒,骨头如同针扎,轻轻一动就会牵动着神经传遍全身,可再痛也比不上精神上的打击。
桌面上摆放着铁打药膏,那是锦希给我的,他说这是进口药,擦了就不会留疤。
记得我每次挨打,他都会拿出这个药膏小心翼翼地给我擦伤口,心疼地我搂进怀里,他说要去学跆拳道,以后谁敢欺负我就把对方打得满地找牙,我被逗笑,耳朵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是我觉得这是全世界最令我安心的声音。
事过境迁,药膏还在,但曾经给我擦药,誓要护我周全的人却不在了。
我撩起衣袖和裙角,露出一大片淤青涔着红丝的嫉妒,学着他以前的模样用药膏涂抹在伤处。
伤痕有规定愈合的时间,可受伤的心,有规定的愈合时间吗?
如果有,那会是多久......
敲门声传来,一道很小的声音隔着门道,“骄阳,你在吗?”
那是我高中最好的同学许微微。
我起身走过去打开房门,许微微就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我,一个深呼吸后,大叫一声“鬼啊!”
我一脸懵,哪里有鬼?
她看了我一眼瞬间脸色苍白,身子往床脚躲,“骄阳,我们情同姐妹,你要寻命也应该找那个负心汉林锦希和许安宜,你留我一条命,以后逢年过节我都给你烧好吃的,你活着的时候吃不饱,死了能吃个饱也是好事。”
说着许微微就哭了起来,“骄阳,你怎么那么命苦啊!”
我鼻尖一酸,心头翻涌起滔滔的酸楚,用力抱住她。
“薇薇,我没死,你别哭了。”
许微微的哭声一下子就顿住了,接着哭得更加大声了,“你的脸......你爸下手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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