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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安排?”
“我……”
“王妃,别忘了,王府虽只有你一个女眷,母妃却也看着的。”
“我……”
墨哗声呵笑一声,“新婚夫妻,这是要分院而居?王妃可想过后果吗?”
云宁从炕上起来,对着墨哗声福了下,“妾身疏忽,多谢王爷提醒。”
墨哗声半是喟叹,半是感慨,“你莫要误会本王便是。”
她那双好看的水眸望着墨哗声,误会什么?
“一切不过是做戏。”他给了答案。
云宁心头一沉。
是啊,全书的大反派,怎么会因为她没逃婚,就以为人家是个好相处的人了呢?
看她失落的叹一声,墨哗声心觉得不妥,却又不知说什么。
“那妾身让清宁回去准备着,回主屋去……”
墨哗声道:“你这屋子收拾得也不错,就在这儿吧。”
云宁一愣,按道理,她进府之后,的确要分个院子住下的。
哪曾想,这院子是这样分来的。
“是。”应了声,云宁便踱步朝洗浴间过去,没几步,就朝通房那喊了一声,“清宁,打水来伺候王爷洗漱。”
通房里,清宁和香茗正在烤火,闻言连忙应声,又去下人房喊人去打水去了。
云宁回来与墨哗声福了福,“妾身去药房看看,一会便回来。”
墨哗声不知道从哪儿拿了本书看,‘嗯’了一声,“你倒是真在认真学医。”
云宁看到,他手中拿着的,是她今日看的一本医书。
她微微颔首,解释道:“妾身做什么都是认真的,并非半路出家,王爷要信任妾身。”
两人四目相对,她也不知道墨哗声在想什么,再次重复道:“妾身不会伤害王爷。”
墨哗声将医书丢在杌子上点了下头。
云宁这才出了主屋,往离主屋最远的厢房去,那间厢房挨着小厨房,制作药膏这些,也需要用到蒸煮,灶头这些。
她去看了一眼被蒸在锅里的药材,正好碰到清宁等人给墨哗声来厨房打热水。
另外一口锅里,是她蒸煮的药材。
她又加了一把柴火煮了一会儿。
几刻钟后,清宁来问,“王妃,王爷已经安置了。”
“嗯。”
清宁问道:“那奴婢着人给王妃的洗澡水添好。”
她点着头。
清宁便叫了两个太监提着木桶来装热水。
等云宁回主屋时,墨哗声已经在床上躺下了。
她洗好澡,将烛台熄了才窸窸窣窣的爬上床。
心头想的却是他那一句:“一切不过是做戏。”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嗓音都是冷漠的。
一切不过是做戏!
云宁,你也别忘了,你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能好好的活下去。
盖好锦被,她闭上眼试睡了好久,今夜不知道为何,极难入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渐渐进入梦乡。
寒冬,她一身大红喜服瘫在镇远将军府前,疼的面容扭曲。
鲜血染红了白石板。
寒风如刀穿透她的身体,凌虐她断骨的手脚,疼得她血泪滚滚,“爹,娘,快开门,救救我,救救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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