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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皆大欢喜,各取所需的结盟,只某人一句……
“小芋头,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因该多跟你爷爷学些医术,以后也好帮大哥我看病。”便彻底土崩瓦解。
“啧,怎么这种表情,我虽然不好伺候,却是大方的主人,你这种样子,是想让人觉得我虐待仆人么?”陡峭山路上,男人叼着根草懒洋洋地斜睨着自己背后的小跟班。
苏清荷紧绷脸,面无表情地扛着背上一小袋米,一路上,这男人已经以各种理由骚扰她不下十次,完全以激怒她为娱乐他的身心的最高宗旨。
付竹似乎觉得很是无趣,把扛着一大袋米菜随手甩到背上,用手戳戳她的脸。
“啧,你这人真是无趣,早知道之前收你还不如收村前那那条阿黄做跟班。”
她终于抬起脸,满脸恭敬:“我和您老的兴趣不同,阿黄咬了我一口,难道我会咬回它么?”
阿黄乃村前一条发情期兴奋起来会有无数狗老公的小母狗,最大好爱就是咬……和它配的公狗。
付竹听着就觉得不对,琢磨着走了好一会,才伸出手老鹰抓小鸡似的捏住她脖子拖到自己怀里,狞笑:“小丫头,骂人不带脏字,厉害啊……。”
却发现怀里的人儿脸色大变,指着天空手指不停地颤抖:“快……快……!”。
“啧,又要玩什么花样。”付竹冷嗤,这小丫头绝对不是省油的灯,跟市集上的那些三教九流小痞子一路货色。
“玩,玩你的头……快跑啊!”苏清荷死命挣扎着要跑,却被揪住衣领,勒得直翻白眼,顿时怒起,狠狠踹了身边刚发现不对转头的大块头男人一脚,也不知道踹到哪里,只听得男人痛苦地闷哼一声松开她,却已经来不及。
数大小不一的山石从顶上奔腾滚下,她身不由己地被人一带,陀螺似的一同滚下山底。
苏清荷只来得及哼出一个恶狠狠脏字:“操!”
“我要去,我就要去找阿姐,母后,这事你别管了!”
莫朵进门的时候,就见着自己的小主子绷着一张漂亮的小脸,风一样急冲冲地卷了出去。
房内的人跪了一地,而可足浑太后则脸色铁青,歪靠在檀木桌边。
“太后……。”她挥退一地战战兢兢的奴仆,小心翼翼地上前。
“反了,反了,那个孽种也不知给凤皇儿灌了多少迷汤,竟来忤逆我!”可足浑捂住自己的心口,气得颤抖,瞥见莫朵,立即凤眸一眯,咬牙道:“找到那小贱人了,处理得如何?”
“回禀太后,干干净净。”
君色倾国不若不相伴上
疼痛是唯一的感受,像十匹驴子愉快地奔腾着从自己身体上狂踩过去,又在原地雀跃弹跳数次后的感觉。
苏清荷抖抖索索地掬起河里一捧水洗了把脏兮兮脸,又喝了一口,才呵着气靠在一颗歪脖子山楂树边,等着身体错位的难忍疼痛慢慢退下去点。
目测了下山崖的高度,是不算低,但是断崖下面是有一片薄薄的石片岩,被山上的石头一砸,竟砸出个大洞,也不知哪里来的低下暗河水顿时猛地冲出来,把他们一路冲到这条小河。
捡回这条小命,她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悲哀。
等着身上的疼痛消退了些,她缩缩脖子拖着一块破布兜兜,吃力地往回慢慢挪,顺道捋了两片不知什么植物的硕大叶子盛了些水,挪到山壁避风处简陋的藤条搭的窝棚里,赶紧把干枯的藤帘子放下来,才呼出一口暖气。
往快灭了的柴火堆里丢了几块干老木头,她赶紧坐下烤火,顺带小心翼翼地拨拉出个铐得半焦的红薯,吸溜吸溜地闻着空气里好闻的诱人的红薯气息,心满意足地捧着个红薯一点儿一点儿地啃,几乎想要流泪。
真是,他奶奶的,一梦身回到解放前,她终于彻底理解了小时候爷爷在她每次碗里剩下饭粒时,为什么总是瞪着她,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其实,她现在和某人,还真是苦大仇深。
尤其是某人……
“喂,丫头,你就这么伺候你主子的,嗯?”一直伸过来骚扰她衣角的大手的主人,在看到骚扰无效后,终于怒起,抓了把小沙子甩过去。
好在她早有防备,极有经验地屁股一挪,转开背,换了个方向,继续边啃红薯,边慢条斯理地道:“三爷,您要知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您有这一方栖身天地,也该感谢我还记得您带我出宫的恩德。”
否则她早就弃尸了。
“如果不是我在跌下来那时候护着你,现在躺在这里的人就是你,哦,不,搞不好已经是尸体一具。”付竹真的搞不懂,怎么会有人冷漠到无耻,当着救命恩人的面把食物吃光,还一副施恩的模样。
“啧,别忘了,那时候是哪个蠢人死拽着我,才害我现在这么倒霉地在荒郊野外搭藤条屋子,吃野食。”清荷可不会忘记某人那时候的‘无量功德’。
“不是因为你自己也找不到出路,又害怕一个人,所以才留下我,嗯?”半躺在地上的男人气到冷笑,一把性感好听的声音也因发烧和怒气而显得嘶哑:“你还真当我稀罕你那破红薯。”
苏清荷慢条斯理地转过脸,当着饿了一天饥肠辘辘,又冷又饿的男人,她吃光光手里的红薯,又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手指,满意地看见男人因肚子里发出骨碌骨碌的声音,酷脸一阵白一阵红。
又烤了会儿火,她摸出烂布兜里的两三只捡来的野苹果,又把剩下的山楂倒到另外的布巾上,掏出一片不知什么植物的大叶子铺在地上,去壁角捧了些那个时候掉下来时捡回来的面粉和了点碎盐放在大叶子上和着弄来的水一块揉搓,不一会就弄成了几块面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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