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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内,满地狼藉,赫连谖刚完脾气,不少大臣俯听命。养心殿大门只留禁军守卫,太监宫女全被逐出殿外。
“好啊,好啊。去年夏天肃州大旱,蝗灾遍野,百姓颗粒无收,灾民数以万计,流民逃窜各州县,民不聊生。而你们呢?一个个上奏的文书粉饰太平,一品二品大臣们什么时候只会弄虚作假了?你们是装作不知道还是被下面的人蒙蔽?说啊!”赫连谖又是一手推桌,案上的奏折全飞落到地上。
覃寺捡起一张奏折,打开一阅,冷笑连连:“江州今年雨水少得可怜,州刺史竟然上奏要求国库拨款修建河道?没有水也修?年年上奏洪涝年年要国库拨款,掏空国库,欺上瞒下,中饱私囊,这些国之蛀虫!”随后他斜眼看向一边的张图子。
张图子汗颜,连连磕头,神情惊恐,嘴里念叨着:“微臣惶恐,微臣不知!”
赫连谖气笑了,笑个不停。过了好一会儿,他冰冷的视线直视张图子:“江州刺史是你表侄你说你不知?你真当寡人是饭桶?”
覃寺面无表情,他昂着头扫视这一众官员,心中冷笑。在目光扫到叶震之时,他的眼神倏地变冷。
叶震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却不敢抬头。他因边境大战打破北狄,抓了不少大将,凯旋上京被封骠骑大将军,结果今日赫连谖告诉他北狄又在边疆难,完全不像是被打破的样子。赫连谖皮笑肉不笑地问他为何不直接飞书传信给上京请求对俘虏的处置,他一下子腿软跪拜在地,自正午被传唤至养心殿,他就一直跪着。如今双腿已经失去知觉。
“念太傅,你认为呢?”赫连谖问道,从那些烦人的大臣身上转移视线,他的神色变缓。
念劭是临时被召入宫的,他今日原本是要去祭奠亡妻,结果宫中下急诏。去年他是有所耳闻,两州大旱存粮告急,百姓流离失所,肃州陕州夏季大旱,秋季蝗虫泛滥,所有农户颗粒无收,官府和粮商互相勾结抬高粮价,不少人卖妻鬻女,百姓苦不堪言,不过自下而上缄口不言。民间的疾苦只要下面的人想瞒,皇帝在朝廷中也别无办法。
这是为何呢?肃州陕州的两州刺史皆是张图子的表亲,他们在职期间并没做出什么政绩,而且还从国库中调走了不少银子,如今百姓遭难,往年赈灾的银两早已不知去向何处,他们只想着瞒着,等自己任期满调走,即便是要追究也和自己无关了。不过,今年的粮商却反常地不肯降价,往年他们为了赚钱把价格抬到某个点就会卖粮,可去年缺粮事态紧急,官府承担不住责任去找粮商试图通过威逼利诱,让他们吐出来粮食,结果被告知已经被人高价收完了。肃州陕州立即向周边州县购粮,不料所有地方的粮食都有人抬了价,光靠州府的银库根本买不到足够的粮食。两州百姓无路可走四处逃窜,但是不想沾上麻烦的周边州县拒绝难民入城。一些地方官府甚至出动官兵镇压,因为灾民人数越来越多,每个人都想进入别的州县,但是官兵手段太过强硬,造成百姓伤亡,兔子急了还咬人,不少地方甚至官逼民反,有过好几起民变。不过官员怕事,这些都给压下来了。
地方官和京官唇齿相依,官官相护,你不言我不语,谁都不想沾上麻烦。事情越闹越大,已经不是可以简单问责的程度了。官员不作为,监察不到位,不能上达圣听。赫连谖日日批改的奏章永远是一切安好,百姓安居乐业,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些官吏可以为了自己不受惩罚拿国本开玩笑。民心一变,地方反动势力将抬头。
念劭在朝中不偏不倚,他知晓这次张图子这一派的大皇子势力将被打压。他如果开口顺着赫连谖的话茬接,自己会得罪大皇子。他道:“臣不敢妄议。肃州陕州刺史必须要召回,等一切问题理清,方可下结论。”
赫连谖斜眼睨了他一眼,早知道他这个中间派最爱和稀泥。他忍下怒气,又转向身子,问覃寺:“覃大人呢?可有高见?”
覃寺抱拳拱手,回答道:“臣认为此事皆因下方官吏徇私枉法,酿成大祸。肃州陕州两州刺史不可轻饶。地方官员竟然可以欺上瞒下,可见上头有……”
说着,他低下头。
赫连谖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坐下,倚靠着龙椅,右手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桌面。他盯着覃寺,一字一句地道:“阿党相卫扰乱朝纲,一个国家往往是祸起萧墙。覃大人,你留在上京吧,此事既然是你监察到,便由你查到底。你先退下吧。”
覃寺面色如常,拜过赫连谖。他离开前,眼睛短暂地停留在叶震身上。随即,快转身离去。
养心殿内,检察院左右都御史、尚书、西北总督、巡抚、布政使司布政使、散秩大臣、奉天府府尹全部双手拖额跪倒在地。
叶震是武将,长时间的跪地已经让双腿麻木,血液不通,他面露难色。赫连谖揉了揉眉心,他觉得浑身乏力。瞥见叶震强忍着不适还跪倒着,他道:“叶将军也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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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震缓缓起身,他拜谢赫连谖,孟数章是有眼力见的,他立马站到叶震身前身上,伸出双手扶了一把。叶震点头表示感谢。孟数章叹了口气,他看着都为叶震捏把汗。
剩下的大臣都等着赫连谖松口,不料叶震一瘸一拐出了养心殿以后,赫连谖依旧不放人。他们有苦难言,这事吧,有人提前打过招呼,朝中无人敢议。他们也没想到事态生得越来越严重,早知如此,谁敢应允下来啊。
覃寺作为八府巡按,一年到头在民间巡视,他原本想先去肃州巡视,结果被人百般劝阻,轮了半年他又想去看看肃州,不料又被推三阻四,他直觉有问题,微服私访去肃州,还没到肃州境内,一路上饿殍遍野,灾民数以万计。他这才惊觉下面出了大事,赶在年前回到上京禀报。因为他认为信件肯定会被拦截。
叶震双腿依旧很麻,他走得很慢。走在宫门前,前方站着一个玉树般的身影。
他望去,那人回过头,笑着道:“叶大人。”
叶震看着他,同样的官服穿在覃寺身上,衣飘飘,微微轻拂,颀长的身姿挺拔俊秀。他道:“覃大人,有何请教?”
覃寺沉默不语,他的脸隐在黑暗中,闪闪烁烁的眼眸依稀可辨。
叶震与他对峙,又道:“覃大人,叶某有要事要先走了。”他走路不稳,踉跄着往前,在经过覃寺之时,他听到一句话。
“叶大人的女儿芳龄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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