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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筋凸起的手臂撑在佟言身侧,手的旁边是那只还带着血的匕首。男人的手与带血的刀看起来同样凶残,同样暴力,也同样带着残酷的美感与性感,佟言偏头用面颊蹭了蹭那手,又在淡青色的血管上落下了深深一吻。
盛屿皱了皱眉,却没撤开手,用另一只手撩起佟言的头发,看着他的眼睛,很久之后才说:“别走神,难道我不能让你注意力集中吗?”
太过了,已经无法思考。佟言所有的感知都由盛屿控制着,像将?体献祭给了魔鬼,而他只负责沉沦。
直到此时,佟言终于明白,在盛屿手中,他除了任其摆布,已经别无选择。好在,盛屿应下了自己的执念;好在,盛屿强加于他的,恰巧,他都喜欢。
“为什么叫我肥肉?”
“嗯?”
随着海水的涌动,佟言闷亨了一声。
“解释一下肥肉。”
佟言抬起头,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盛屿:“我就是那只蹲在树下嘴馋的狐狸,一直都在觊觎乌鸦嘴里的那块肥肉。”
“狐狸?”
“嗯,贪心的狐狸。”
盛屿俯身下来亲吻佟言:“我们狐狸先生果然聪明。”
铃铃铃…鱼竿发出了一阵响动。
有鱼,上钩了。
第13章记了十年?
那些能让你产生生理喜欢的人,你会对他有天生的滤镜,说句不好听的,他放个屁你都觉得是香的。——题记
天气很好,斜阳细碎的霞光里,闪耀着粼粼的波光。
单角马夫鱼在鱼桶中跳动了一下,溅在甲板上的水,很快便被阳光蒸发了。
“专心一点。”盛屿坐在钓鱼椅上,左手握着鱼竿,右手摸着佟言的发顶,“教过你的,又忘了。”
钓鱼须耐得住寂寞,修长有力的手指在发间摩挲,浓密的头发顺滑柔亮,让人有些爱不释手。
终于又有鱼上钩,鱼线瞬间绷紧,在空中发出嗡嗡的铮鸣。盛屿有些兴奋,右手向下按了按,开始收线。
当一尾金铁斑越出海面,顺着力道砸在夹板上时,盛屿的右手用了最大的力度,候结上的小痣快速地滑动了两下,在一声圧抑的闷亨中,享受到了征服与胜利的快澸。
待佟言吐了嘴里的东西,漱了口,盛屿已经又下了鱼饵,坐回来。
他没说话,用手指碰了碰佟言泛红的脸颊,离开时在他的唇角抹去了一滴水渍。
“还……行吗?”佟言问这话时在看那尾金铁斑,好似它身上的斑纹是一件很值得研究的事情。
盛屿很想说“一般”,却看着两排低垂的睫毛,临时改了口:“还行。”
佟言有一点高兴,相较于第一次盛屿评价的“牙口挺好”,显然“还行”等同于进步。
他坐在盛屿身旁,靠着船舱,摸了摸自己的后颈。跪伏的时间太久了,骨头僵硬,肌禸酸胀,有些不舒服。
后颈上忽然搭上一只大掌,不轻不重地柔捏着那处的紧绷,旨腹上的茧子刮在皮夫上,生出让人心猿意马的痒。
自两人做过,佟言就一直不太敢去看盛屿,一方面自己表现得不算好,全程躺着,缺乏自主行为。
另一方面,佟言总觉得这是一个梦,一个泡影,是自己混乱意识里的贪婪与妄念。
若将人看清了,怕是梦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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