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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晋国使者和庆渝王褪下衣服,背上翻着血肉的伤口尽收眼底,没有伤药,她便拿了一壶酒,从脖颈往下倒。
“嘶~”
声音不是从聂允口中出,却是从那两位的口中出来的。
“不疼吗?”庆渝王皱着眉头,面部都扭曲了,问道。
聂允抓着椅背的手指节泛白,冷汗从额头冒了出来,牙关紧紧的咬着布条,面部肌肉更显得狰狞,酒壶都被捏碎了,手却过了好一会儿才放下来。
这不就是你们想看到的结果吗?
她一边裹着纱布,一边说:“说正事。”
“将军好魄力。”晋国使者称赞道。
聂允穿好衣服转过来,坐到椅子上,端起茶饮了一口,说道:“晋国军多久能到?有多少兵力?”
“两万大军,明天一早到。”
“那我说说我的计划?”聂允看向庆渝王。
庆渝王还沉浸在她泼酒的痛苦中,被盯着看才回过神来:“你说。”
“弃城。”聂允简单明了的说。
庆渝王拍案而起,怒道:“现在不是儿戏的时候。”
“当然不是儿戏。再这么玩下去,我们迟早都得死。”聂允继续说,“我方还有不到一万人,聂静死了,于敏死了,战斗力强的已经所剩无几。能坐在这里与你商量对策的人都没有几个了。敌方虽然也损失惨重,但是她们至少还有两百个高手。王爷,你说我们怎么办?硬着头皮上吗?”
“我马上写信让陛下安排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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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点吧!此去京城八百里加急也要五天。等援军过来给我们收尸吗?南蛮如果要想赢得战斗,必定会在两日内再次起进攻。”
“晋军不是有两万吗?等等,你怎么知道她们什么时候起进攻?”
“你知道她们为什么突然起进攻吗?”
“你知道?”
“她们的粮草被断了,撑不过七日。”
“聂允,你哪来的人做这些事?”庆渝王气得指着聂允的鼻子。
聂允把目光投向晋国使者,意思不言而喻。
庆渝王危险的眯起眼睛,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所以,聂允早就安排好了?还说没有和晋国私通。
“王爷,我确实与晋国做了一次交易。但这对于王爷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太阳已到了头顶,晋国使者早早的离开了营帐,只剩下聂允和庆渝王二人,不知道商谈了些什么,庆渝王出来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
送走了庆渝王,聂允才放松下来,浑身疼得厉害,背上更是火辣辣的,转身回屋脱了被血染透的外衣,裹着纱布便趴到了床上。
“将军!”
一声急促的喊声,是暗卫!聂允心里咯噔一声,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翻身便起来了。
“你怎么来了?”
“主子来了,马上就到,我先来给您通报一声。”
聂允外衣也没穿,疾步朝营外走去。刚到大营门口,便看到一队人马疾驰而来。
傅商言的马一马当先,对对直直的朝聂允奔去,眼看就要停不下来,聂允纵身一跃到他身后,拉紧缰绳,在长长的嘶鸣声中,堪堪停在了大营门口,她抱着傅商言下了马。
刚一落地,傅商言快脱下外衣给她披上,焦急的问道:“哪里受伤了?”
“我没事,先进去再说。”聂允牵着他往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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