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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道:“无妨,予会一些医术,可?以暂时帮你包扎固定,待到回去再找医士来诊看。”
儁儿道:“那……那便有劳长公子?了。”
儁儿的腿被砸伤,身上都是血迹,需要退下血衣才是,众人便都退出了船舱的屋舍。
胡亥道:“哥哥,亥儿留下来帮忙!”
扶苏拿来一把小刀,小心的将儁儿的血衣划开,露出他的皮肤来。儁儿的小腿骨折,红肿一片,还有许多擦伤,但裸露出来的皮肤白?生生,在昏黄的烛光下,莹润着一股柔光。
扶苏的手一碰到他,儁儿立刻缩了缩。
扶苏道:“很疼?对不住,予轻一些。”
“没?……没?有……”儁儿嗫嚅的说了一句,垂下头来,下巴抵着胸口,脸色通红一片,十足的不好?意思?。
胡亥说是留下来帮忙,但他并不会处理骨折,最多帮扶苏递一递干净的伤布而已。
也不知是晕船,还是身子?没?有恢复好?,胡亥只?觉得船舱之中憋闷的厉害,心口慌慌的,又有点揪得慌,仿佛被甚么提着,总之气儿不顺的很。
吧嗒……
伤布一抖,直接掉在了地上。
“亥儿?”扶苏唤了一声,胡亥这才回神,低头一看,伤布已经不在自己手上,反而躺在地上,脏了,定然不能包扎伤口用了。
胡亥道:“我去再换一块伤布。”
扶苏蹙眉道:“亥儿,你无事罢?你的脸色不好?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胡亥摇头道:“许是晕船,这一路七拐八拐的,太晕了。”
水路不好?走,的确七拐八拐的。
扶苏担心的道:“若是哪里不舒服,千万不要忍着,与哥哥说。”
“嗯嗯,”胡亥点头道:“亥儿会的!”
胡亥指了指门外,道:“那亥儿先去拿干净的伤布回来。”
胡亥一溜烟儿离开了船舱屋舍,去找伤布。
他出了门,便看到章平和韩谈站在不远处,章平道:“包扎好?了?”
“没?有,”胡亥道:“我把伤布弄掉了,正想去找新的。”
“我去罢!”章平应承下来,大步离开。
韩谈道:“幼公子?,你的脸色不好?看。”
胡亥摸了摸自己的面颊,道:“可?能有点晕船,总觉得……心里头憋得慌,闷闷的,不太舒服。”
韩谈挑了挑眉,道:“幼公子?确定,是因着晕船?”
“那不然是为了甚么?”胡亥道:“旧疾复发?我这胳膊脱臼,还能影响到心窍不成??”
韩谈一笑,道:“幼公子?怕也不是因着旧疾复发。”
胡亥被他说得迷茫,道:“那是为何?我都不知,你竟然知晓,谈谈,你变成?神医了?”
韩谈道:“幼公子?仔细想一想,你心口不舒服,是从几时开始?是不是从长公子?怀抱着受伤的儁儿出来开始?”
胡亥眼眸微动,似乎在回想那个场面。
扶苏高挑俊美,抱着受伤昏迷的儁儿从火海中逃生,好?一副英雄救美的景致,这若是放在偶像剧中,是可?以多刷的名场面,不得加点广告?
韩谈又道:“幼公子?再想想,长公子?温柔细心的亲自给儁儿包扎伤口,你心中是甚么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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