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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说完话。
闻兰月也终于能释然如今的处境。
她问:“秧秧,所以你是……”
“我曾与天极卫共事过,”虞秧应道:“但我遇见过很好的穿越者,我不觉得所有穿越者都该死,所以我独自前行,希望能保护那些该保护的穿越者。”
闻兰月说:“原来如此,倒是和我想的一样。”
她方才就觉得秧秧许也和那些天极卫有关系,因而才能认识那些人。
她躬身道:“谢谢你愿意信任并接纳我成为这个世界的一员。”
虞秧点了点头,并扶起了闻兰月。
她说:“藏好自己,便是民族交融,亦要磨合期,相信终有一日,你会成为同我一样的礼朝子民。”
说完,她还拍了拍闻兰月的胳膊。
闻兰月莫名有种从领导人手上拿了“永居证明”的感觉。
她眼含热泪说:“谢谢您的提醒,我会遵纪守法,做个优秀的公民。”
虞秧一脸严肃颔。
“夜终破晓,静待花开。”
她说完,背过身开柴门朝外走去。
这一刻,闻兰月只觉得那柔弱纤瘦的背影分外伟岸,就像她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女领袖,那样叫人骄傲、敬佩且信任。
刚刚走出门的虞秧呼出一口气。
就知道闻兰月不会回去。
所以她还是不要暴露自己了。
门外面阳光正好。
虞秧微微抬头,看蔚蓝的天空。
偶有一两只鸟飞过,自由且辽阔。
也不知,是不是送穿越者回家会有后遗症,她好像心软了许多,明明闻兰月对她来说没有太多用,可在看到司空释出现的那刹那,她想的还是不要让司空释杀了闻兰月。
她好像,突然感觉到了一些特别的感觉。
一股不属于她的悲天悯人的味道。
“宋小姐,可是不适?”
男子瓷白的面容在光下模糊。
清冽的嗓音似能涤荡人心中杂绪。
虞秧的目光落到谢迟身上,飘起来的魂似又落到了实处,她笑说:“世子久等了。”
马车内比外头要潮冷些。
谢迟将车窗帘子卷了起来,让阳光透进来。
虞秧则将披风盖在腿上。
她低着头,手有一下没一下捋着兔绒,用柔软的语气说:“世子,对不起。”
谢迟听到这话,心情有些难以言喻。
他看着乖顺的姑娘,说:“我并未觉得你做错了什么。”
虞秧抬眼看向谢迟。
“真的?没有生气,也没有恼我?”
谢迟跟着看向她。
二人视线交错。
谢迟皱眉道:“我若说没有,你是不是下次还要丢下我?”
虞秧捋兔绒的动作顿住。
马车驶过小道,略微颠簸,道旁的高木将阳光切割,叫马车内时暗时明。
空气里似跟着多了股缱绻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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