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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贪心又无良,冥婚习俗真荒唐。
少年无辜被捉去,活活配婚赴死亡。
阴女也难把鬼抗,术士镇压反被伤,
进村之人要提防,地缚灵儿捉迷藏。
病弱之人命已丧,尸体还在那方长。
若想解脱此村庄,带回尸身解冥殇。
——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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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天问
雨中归途,雷鸣在云层中翻涌。
“你怎么把车停这么偏呀。”
江稚鱼踩着青石板上的水洼,红绸带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她忽然顿住脚步——黑伞被塞进她手里,沈既白的手毫无征兆地抵住她后腰一推,力道大得她踉跄扑前。
"躲开!"清冷嗓音混着雷声炸响。
她撞在巷墙的瞬间,一道裹挟金纹的紫雷贯穿天地,劈在沈既白脊背上。青石板炸裂,他单膝跪地,咳出的血溅在月白衬衫上。
“司法神。”云层裂开鎏金缝隙,巨眼俯瞰人间,金光凝成利刃般的文字悬于半空,“恶灵不诛,反渡煞气,你是要叛天?”
江稚鱼瞳孔骤缩。煞气化作红蟒缠住她手腕,却在触到雷光的瞬间溃散。她不管不顾地扑到沈既白身前,十指结印撑开血色屏障:“不查因果,不论功过,见煞气便诛杀——”
她咬牙蓄力,带被狂风吹散,墨如瀑飞扬,“你这天道,比那阎罗殿的油锅还脏!”
第二道雷劫轰然砸落,屏障裂纹迅蔓延。她虎牙咬破唇瓣,混着血的煞气强行修补裂痕。
沈既白染血的手攥住她衣袖:“…别顶撞…”
“我偏要顶!”她回头冷笑,眼底泛起猩红,“沈大人审案还要翻旧账呢,您这雷劈得倒是爽快——怎么,不敢让我把话说完?”
一道道雷鸣在沈既白喉间震出血沫,他攥紧衣袍撑起身子:"此案尚缺清水镇因果"
金文骤然收缩,江稚鱼颈间立刻现出灼痕,"恶灵现世便是铁证!"
她眸眼轻扬,唇边溢出鲜血,"那我便要问问,三千年前,清水镇我被炼成恶灵的真相,卷宗可还锁在酆都暗阁?此刻怎么不敢亮出来?"
云中传来瓷器碎裂般的脆响,鎏金瞳孔渗出金砂。江稚鱼踏着满地青瓷碎片逼近,间红绸在煞气中猎猎如旗:"不敢查我如何被炼成恶灵,倒急着灭口?还妄称天道,脏起来比恶鬼更腌臜!"
最后一字落下,云层轰然炸开金光。
沈既白猛地将她拽进怀里,血珠顺着交握处滴落。雷鸣的金光残片突然浮空重组成剑,迸的金光竟裹挟着煞气直冲云霄。天道之眼在光芒中扭曲溃散,最后一道金文挣扎着显形:"尔等逆天"
沈既白闷哼一声,金纹如烙铁般在他伤口亮。江稚鱼察觉不对,扒开他衣襟——那道横贯胸膛的天道烙印正在渗血,旧伤叠新伤,密密麻麻,从未愈合。
“怎么会……”她悚然抬头,云层已彻底闭合。
沈既白脱力栽进她怀里,染血的掌心突然覆住她双眼,"别看。"他喉间滚动着压抑的喘息,温热的血迹蹭在她颈侧。
“沈既白!”江稚鱼轻扯下他的手,胡乱用袖子擦拭他唇边不断涌出的血迹,指尖抖,“你们天庭卸磨杀驴啊!”
他低笑一声,看着她眸尾洇出的泪花,染血的手轻轻抬起,又重重坠落。
骤雨初歇的阳光刺破云层,巷口传来牛管家变调的惊呼,秦宥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却盖不过她耳畔神骨震颤的悲鸣,与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小鱼!"秦宥琛颤抖着给她撑起伞,雨水冲刷着蜿蜒血痕,倒映出少女骤然紧缩的瞳孔。
曲意绵蹲跪着用丝帕擦拭她脸上雨水:"必须马上送沈先生去医院。"
牛管家盯着地上暗红水渍嘀咕:"莫不是缺德事做多了遭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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