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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还骂他不上心,殊不知,他老早就严阵以待,只等她生辰到来了。
那戒指并不华丽,做工甚至显得有些粗糙。但花纹配饰皆是他的心血,上头的每颗珍珠,都是他亲自寻找、镶嵌,而戒指上的每处镂纹,也都是他费了很多心思雕刻出来的。
景珏开始期待,早晨醒来,她发现这个礼物时会是怎样的欣喜。
然而……
四更的锣鼓敲响。徐碧琛一个激灵从梦中醒来,迅速坐起,道:“该上朝了!”
景珏已经换好衣裳,在屏风旁洗脸。
他心中一喜,总算醒了!面上却故作平静,对她说:“朕已经起来了,今天是自己穿的衣服。”
快夸夸他吧!
徐碧琛打了个呵欠,重新把被子拉过头顶,将自己捂住。
小姑娘的声音从被窝里传来,闷闷作响:“那您赶快去上朝,妾身继续睡了。”
她梦里的糖葫芦还没吃进嘴,这下好了,赶紧重新入梦,把那颗圆溜溜的糖葫芦拆吞下肚。
景珏拧眉,重复了遍:“朕今天自己穿的衣服!”
那口气和六七岁的孩童没什么区别。
徐碧琛被他嚷得烦心,翻了个身,把耳朵捂住。
离上朝还有些时候,景珏不死心,走到床边勾着腰,把和她的距离拉近,说:“你醒醒。”
不听不听。
她紧紧闭着眼,假装听不到。
空气中充斥着冰凉的水汽,贴在皮肤上,一阵刺骨的寒。
景珏搓了搓掌心,确定没有那么冰冷之后,悄悄地透过被子的缝隙,探入她的衣领。
呲——
徐碧琛尖叫着蹿起来。
她一口咬住景珏的衣服不肯松嘴,无论景珏如何祈求,那张嘴还是牢牢的黏在他袖子上,一双美目,盛着满满的怒火,气恼地死盯着他。
“好琛儿,你松口吧,口…口水…”景珏痛苦地看着袖口那片因湿濡而颜色加深的地方,不知上朝时来不来得及吹干。
被弄醒瞌睡的女人,往往脾气会变得极其暴躁。
她铁了心似的和他死扛到底,哪怕张嘴使下颚变酸,津液止不住地分泌,仍然不肯放弃抗争。
景珏举起手投降,道:“朕对不起你,下次绝对不会这样了。”
小姑娘化身油盐不进的四季豆,干脆把眼睛闭上养神,嘴巴还是死死叼着他的袖子。
“……”景珏见她完全不搭理自己,只能自己动手。
他用手轻轻抬起女子的下颚,使劲浑身解数把袖子往外扯。感受到男人的动作,徐碧琛咧嘴,露出几颗白生生的牙齿,上下之间,将布料抵住,从她紧绷的脸部肌肉就能看出,她是不会轻易松口的。
怎么办,用力拉衣服,肯定会把她弄痛。
狗皇帝愁眉苦脸,选择放弃。
他颓然地靠着床坐下,庆幸还好没让周福海进来伺候他洗脸,要不然这副样子,成何体统!什么脸都给丢光了。
徐碧琛险些睡着,还好她心里头还惦记着些事儿,没敢放肆地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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