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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她凑近,还未触碰到她柔润的唇,荷良软糯的身子微微动了动,脑袋转向外侧,娇嗔的说着,“殿下,灯……”
他想起今日在揽月院中她说的话,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不是夫君吗?”
荷良杏眸透出疑色,随即又垂下眼眸,“夫……夫君,有光我睡不着。”
谢璟云眼中已满是她,一声夫君更让他心中炙热,他动了动喉结,在她鼻尖落上一吻,不舍的从她身上起来,熄灭了灯烛。
他还未走回床榻,只听她软糯的声音又道,“夫君……”
谢璟云没等她说完,问“口渴了?”
“不是。”
“我那日在尚衣局也给你挑了睡衣,你要不要换上……”
谢璟云轻叹了口气,走向床榻,覆在她身上,炙热的吻落在她的耳垂,粗重的声音低沉道,“下回。”
荷良冷哼了声,被他吻住了唇……
……
晨起,谢璟云醒来,看着她睡得香甜,娇柔的身子窝在床榻里侧,肤白如雪,朱唇轻微动着像是在梦语,他凑近听了听,却又像是在嚼东西。
他望向远处,思绪深沉,她不只是李家的人,她把他当夫君,嫁夫随夫,她是东宫的太子妃。
……
谢璟云身着一袭墨衣在院中练剑,她昨夜歇下的早,倒是没有那么贪睡,也早早的起了身,洗漱过后,青丝被玉簪挽起,就急忙忙的跑去殿外,要看谢璟云练剑。
她倒是还从未见过他练剑。
不过那夜在顺安街上,他一手抱着她,一手拿剑都能将那两个戴面具的人给杀了,那个时候她的心都要吓得跳出来了,根本没心思看他们打斗。
兰嬷嬷给她搬了软凳,晨起有风,吹着凉飕飕的,又拿了件披肩,她坐在那里,目不转睛的瞧着他。
刚透出山头的晨光透着淡淡薄雾,清冷而柔和,打在谢璟云身上,她看的入神,不自觉的喊出了声,随后才觉得有些失态,又乖乖的坐在那里看着他。
谢璟云停了下来,背对着她,将手中的剑扔给徐公公,荷良站起身,将兰嬷嬷早就准备好的巾帕拿给他,柔声说着,“擦擦汗。”
荷良:我这样做应该很贤惠。
谢璟云眉头微蹙,有些狐疑的看着她,将巾帕接了过去,只听她说道,“夫君,我也想练剑……”
谢璟云:“……!?”
他垂眸打量了她一番,她能拿得起剑吗?
但她一双净澈的眼眸满是期待,他又不忍打破,将手中巾帕递出去,轻应了声。
听到他答应,她看了眼兰嬷嬷,将身上的披肩解下给她,又从李公公手中接过剑,一时之间,没有心理准备,有些重力不稳,险些踉跄摔倒,可……那么多人看着呢,还是将剑又拿了起来。
谢璟云轻笑了声,淡声问着,“你想怎么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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