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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一直很想有场自己的乐队演出。
最近乐队半解散的状态让他心里实在不踏实,所以在入场前他把突然想到的乐队名立刻发了出来,王珂和于霄都表示挺喜欢这个寓意。
两旁音响里放着热场的歌,大家在跟着大合唱。等到旋律结束,灯光慢慢暗下,场内的人一波一波沸腾尖叫起来,跟着屏幕上的数字倒数。
黑暗里,许之湜隐隐约约看见perish乐队的成员陆续上场,吉他手朝他这里的舞台走来,弯腰拿起了琴架的琴。
一束白色的灯光直直打下来的时候,许之湜仰起头,一大半视野都是修长的腿。
视线往上,吉他手穿着一条黑色无袖上衣,肌肉匀称。青筋凸显,像蜿蜒的河流,从小臂延伸到手背,指尖扫下泛着微光的钢弦。
yuan仿佛和手里的吉他融为一体,整个人像一团火焰一般,直直地烧到许之湜眼前。
直到阿灭的黑嗓响起,他才缓过点神。
yuan今天和过去太不一样了,就像变了个人,除了依旧没有刻意露脸,已经完全融入了现场的氛围。
连着几首下去,疯狂的器乐演奏中,乐迷已经不满足于pogo甩头,中间已经有人在组织起玩死墙。
许之湜几乎已经全身湿透,已经没有太多力气再参与重型摇滚现场的这种激烈活动,在人群里被挤到了前面的栏杆处。
借着忽明忽暗的灯光,他抬头盯着侧身对着舞台的yuan,看见了他右手手臂上的纹身。
纹身面积不大,从大臂蔓延到肩膀。图案是一把和他手里一模一样的吉他。琴身是红色的,完好无缺。
但琴弦根根断裂,混乱地绕在琴颈上。
琴身完好但琴弦断裂,吉他就没法发出一点儿声音。
许之湜觉得莫名特别压抑。
总觉得那纹身象征着什么说不出来喊不出来的东西。
灯光又再次一亮,许之湜看见那琴弦延伸向手臂内侧。总觉得太熟悉了。太熟悉了。
或者说,yuan这个人带给他的感觉就很特别。
思绪没法维持太久,周围的乐迷太疯狂,许之湜跟着又一起嗨了一阵撞了一阵,台下又开始喊安可了。
阿灭在台上摸了把湿漉漉的凌乱长发,笑着说:“刚就安可了啊,还唱啊,后面还有一支乐队呢,我都累了,你们不累吗?”
台下一人一句,完全听不清。阿灭说:“那我挑一名幸运观众,让他来选择唱什么吧,怎么样?”
台下立马尖叫起来,举起手挥舞。
“来来来,举高点啊!”阿灭抬手示意。
许之湜有些精疲力竭地靠着栏杆,看阿灭朝台下观望着。
场内灯光都亮着,大家用力挥舞着手臂呼喊。混乱之中,许之湜余光好像看见有人往台上扔了什么。
他望过去才发现飞过去的是个塑料水瓶,里面还有水洒出来。
就在水瓶即将砸到台上时,许之湜看见吉他手摘下帽子,跨出一步,稳稳地接了下来。
台下愣了半晌,立刻有人发出尖叫,“卧槽——好帅啊——”
许之湜看见吉他手的脸时,完完全全愣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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