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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枭被击落后,身体在空中的姿势已不受控制,脊椎自然地弓起,他变成了背朝着大地,四肢朝上的姿态。事情完全按照雅各布的想象在发展,充盈着暴虐能量的一击,轰在了血枭的背上。
碰撞发生后,血枭的脊椎没有断裂,拳头也没有贯穿他的身体,可见在这种时刻,血枭依然能维持住身体表面的能量层。
不过那气贯长虹的一拳,以及血枭下坠时承受的所有力道,在这一瞬间爆发出来,全都得由血枭的背部来承担,这比直接坠落在大地上要承受的力量强得多。
果然,一秒后血枭便再次被打得飞上天去,几乎沿着和坠落时一样的轨迹,反方向朝上再次折返回去。雅各布的拳头与血枭背部的接触点上,一股环形的气浪冲出,如烈风般卷向四周,而雅各布脚下的地面进一步碎裂开,他的双脚踏出两个极深的坑来。
“还没完呢……”雅各布从牙缝里恶狠狠地挤出一句,他轻易就将脚从碎裂的地面中抽了出来,再次跃起,高速攀升登上天空,又一次超过了血枭,来到其移动轨迹的前方。
这位钢铁戒律军团长战斗风格就是如此,只要抓到对方一个破绽,他就会连续攻击直到确定对方无法动弹或者死亡才罢休,否则他绝不停手。他的想法很简单,优势这东西,是稍纵即逝的。
你以为一拳把一个人打倒时,就已经获得了优势,可以喘口气了,就算对方在这时也喘了口气,并不能改变你多揍了他一拳的事实。但雅各布的想法不是这样,他认为,如果你揍了某人一拳,哪怕当时你自己都已经是强弩之末,也得继续咬牙,直到把对方打得不能喘气为止,这时你才能停下来喘上一口。
在生死相搏的战斗中,许多人都会这样做,等着对手从地上爬起来,就意味着给对方反咬一口的机会。但有时候,停止追打也是无奈之举。穷追猛打其实是个技术活,很多情况下,攻击者比受攻击者的消耗更大,所需的调整时间更长,不是他们想给对方时间,只是无法延续攻势罢了。
雅各布在这方面则是个中好手,他已习惯了这种战斗方式,知道如何合理地控制战斗的节奏,自信绝不会让血枭有逆转形势的契机。
“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撑几次……”雅各布拦在血枭前方的轨迹上,运起了能量,准备等对方接近便跺上一脚。
这一脚的威力同样不可小觑,就算血枭还能坚持用能量保护着身体不受重创,他无疑也会被再次踢落下去。
可这时,血枭却忽然在雅各布的视线中消失了一秒,当他再次出现时,已用单臂抓住了雅各布的脚踝。
“杂鱼,你好像玩儿得挺开心啊。”血枭笑道。
雅各布的那条腿还屈膝弯着,尚未发力蹬出。被血枭抓到以后,他惊讶地意识到,对方能量的强度,根本没有半分减弱,说明自己刚才的手刀和重拳根本无济于事。
刚才那一来一回,就好似雅各布推着血枭来回飞了两次罢了,血枭放松身体任其重击,完全是基于一种自信,他相信能在能量碰撞时占据绝对上风。因此在这一刻,血枭突然改变了向上飞去的速度,反而是抓到了雅各布的破绽。
“啊!!”雅各布暴喝一声,迫不及待地用另一条腿的膝盖去撞击血枭的头部,他很清楚,被这种对手稳稳抓住脚踝,断条腿的结果算是轻的了。
“你到底还准不准备使用能力了?”血枭则用另一只手掌,挡住了雅各布的膝撞,看上去轻松无比:“你们这些杂鱼在面对我的时候,能不能从一开始就出全力?非要我撕掉你们的一些器官才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吗?”他单臂一握一转,雅各布的脚踝处便来了个螺旋形骨折,“那种自知死期将至,在劫难逃的家伙,拼命的决心是不假,但他们因为恐惧或者愤怒都已经失去了理智,往往发挥不出应有的最强实力,只是回光返照般地用简单粗暴的攻击,太无趣了。”他说着,松开了手,退出一些距离。
雅各布真得感谢血枭没有和自己一样,给他来个“打到死”,而是选择了稳定局面。
“明白了……”雅各布忍着剧痛,将脚踝扭转回来,“你希望我在头脑十分清醒的状态下,竭尽所能,发挥出能力的极限,全力来攻击你……”
“很好,你懂了。”血枭说话时,从地面方向射来一道金色的光束,他连看都不看,单手把那股能量握住了:“你的同伴很烦人啊……这也能叫能量转化吗?”一股黑色的能量从他手心涌出,将那束光矢覆盖起来。
雅各布瞪大了眼睛:“你要干什么!”
血枭随手一甩,将变黑的光束朝着飞来的方向投了过去,地面上那些钢铁戒律的能力者们见状便四散躲避,但仍有十几人来不及逃远。
那股能量爆炸了,简直像是加强版的反坦克地雷,除了冲天而起的土石和扩散开的冲击波,还有大量能量的碎片四散爆开,有五六人不幸被这碎片洞穿了要害,没有能量保护者直接毙命,另外还有十余人不同程度上受伤。
“哦?”血枭抬头看着雅各布:“呵呵……愤怒在提升啊,你要不要冷静一下,负面情绪可是会提升我实力的,下面那帮人的恐惧我看已经够了。”
“异教徒!”一条人影突然飞了上来,直扑向血枭。
雅各布慌忙喝止:“别过来!”
血枭淡定地浮在原处,他完全可以在对方靠近前就将其杀死,但他没有这么做,只是任由那名钢铁戒律的能力者快速接近,并从背后单臂勒住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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