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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按照自己的意愿行动（第1页）

此时，所有人都挤作一团，想要调转马头根本不可能，靠近的几个女真士兵立刻被砍落马。

马匹失去骑手控制后，就会按照自己的意愿行动，被后面挤着又无法转身，便拼命向前冲。

原本最多只能容纳五匹马站立的街道变得更加拥挤，有骑手的赶紧控制马匹为失去骑手的马让路，还不能杀马，否则街道将被彻底堵塞。

但为无主马让路后，后面的蒙古人又杀了上来，只剩下厮杀。

蒙古人又吃亏了，女真士兵都已做好准备作战，装备齐全，但蒙古人毫无准备，仓促之中哪还顾得上穿戴盔甲？

一番交锋后，双方各有几人被砍倒，死了的还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但受伤的则要叫喊、挣扎，这下马匹被吓到了。

后面的蒙古人还在催马向前，想要杀出一条血路逃出城去，但被无主马挡住了，也不知道是哪个蒙古人在急怒之下顺手给了前面无主马的屁股一刀，这下可好！

屁股中刀的马发狂了，嘶叫着狂跳着不顾一切地向前挤，永平府衙前西大街的这一小段街道彻底陷入了混乱之中。

看到前面不动了，但此时府衙周边几十米的街道上根本无法控制马匹转身，后面的士兵只好停下来咒骂、嘶喊，有些人开始钻进小巷。

阿巴泰坐在西门城楼上，坐在一把亲兵不知从何处搬来的椅子上，注视着八旗士兵出城。

他踌躇不决，自从撤退的信号响起，连城垣上的守卫都撤离之后，那支“明军”除了短暂地发射了一些火药外便再无其他行动，也未派遣部队进城。

这让他感到极度困惑，根据他所知，这支“明军”人数不足一万，北方约有三千人，南方则不足七千。

在大明，没有任何一支军队的士兵能够超过万人，五千已是极限，这是由大明的军事制度所决定的，即便是总兵，平日里也只能训练并指挥一支军队。

然而，眼前的这支“明军”显然采用的是统一的训练方式，这在大明是难以想象的，即便是亲兄弟，各自按照相同的方式训练士兵，他们所带领的士兵也不会如此相似。

后金的军队之所以强大，并非仅仅依靠训练，而是依赖于严格的军纪和奖赏制度，通过不断的战斗来磨练。

旗兵们除了因战功和掠夺而获得的白甲、红甲巴牙喇外，都已经摆脱了农耕劳作，成为了专职的战士，但他们也只是各自锻炼身体、磨练战斗技巧。

阿巴泰确信，无论怎样，这支“明军”的人数不会太多，现在“明军”停止了进攻，就是为了给他们留出城的时间。

如果华夏军攻势猛烈，阿巴泰确实有决一死战的决心，但现在“明军”明显是想让他们全部出城，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去送死呢？

看着越来越多的部队出城，西大街上的骑兵队伍已经变得稀疏，阿巴泰并不知道，此时八旗还有近千人被堵在官府周围，他以为差不多都已撤离。

“看来明军并不打算留下我们，走，我们也准备出城。”

阿巴泰的亲兵，喀木图、白格此时都在城楼上陪伴着他，大家都在默默积蓄力量，因为原本准备进行一场几乎必败的战斗，突然听到这句话，一时愣住，原本的斗志顿时消散。

“主子爷，炮...大炮来了！”就在阿巴泰起身时，一名亲兵指着南方喊道。

“...走！”斗志一旦消散便难以重聚，阿巴泰停顿了一下，随即起身离开，周围的人也都松了一口气。

众人刚刚走下城楼，就听到一声巨响，紧接着是“咻”的一声，城楼距离西南城墙的交汇处大约六七百米，华夏军的第一炮稍微打高了一些。

两门十磅炮各自发射了两发，直到第三发才击中城楼，木质结构的城楼瞬间被击垮了一边，碎片四散飞溅，一些碎片直接落在了正在出城的士兵身上。

阿巴泰一行人下了城墙后都在等他下令，直到看到城楼被击中，他才明白，这是那支“明军”在催促他们快点离开。

看着越来越稀疏的部队，阿巴泰率先骑上战马，其他人也迅速跟上。

城墙的第一声炮响也惊醒了还在官府周围对峙的女真和蒙古部队。

起初只是几个人在混乱中砍杀，因为街道狭窄，后面的人无法加入战斗，人马拥挤，拉弓也不方便。

一匹被刺伤的马发狂后，周围的几匹马也被惊吓，几匹惊马狂奔乱跳，又将几个女真士兵从马上挤了下来。

被挤下马的士兵有的被后面的惊马踩到或撞到，这让还在马上的女真士兵愤怒不已，这样下去谁也逃不掉。

好不容易等十几匹马挤出去逃跑，十几个士兵从马上下来，拔出刀准备回去砍倒几个蒙古人，如果不让走，那大家就都别想走。

驻足的骑手在步卒面前毫无还手之力，更别提十几名铁甲士兵专挑蒙古骑兵的马匹下手，将马匹击倒，阻塞了街道，后续的骑手只能绕道或停下移开死马。

论及战斗技艺，此刻的蒙古骑兵确实不及女真士兵，十几名建州铁甲兵相互协作，灵活移动间便斩杀了十几名蒙古骑兵及其坐骑。

蒙古骑兵们此时陷入恐慌，他们全部挤在这片狭小地带，别说转身，连躲避的空间都没有，只能惊恐地看着持刀逼近的建州士兵。

突然炮声大作，炮响终于让建州铁甲兵清醒，意识到逃命要紧。

十几名铁甲兵这才提刀返回自己的坐骑，前方一片开阔，后方则是一片混乱的人马。

就在这一小会儿，前方的建州士兵已经远去，铁甲兵们回头狠狠瞪了蒙古人几眼，便策马疾驰而去。

蒙古骑兵们此时也明白，现在不是与建州士兵算账的时候，一名被挤在人马堆里的百夫长呼喊着前面的骑兵下马。

几十人拼命拉开街道上的人马，清理出一条通道，永平府衙周围的人马这才得以重新行动。

一团和楠京城团的大部队也在向西城方向移动，马匹被牵引在后，华夏军这是要给建州士兵增加压力，迫使他们不顾一切地向可以过滦河的河滩方向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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